她又重复一遍。
“为什么?”斯问。
“因为一个更好的姑娘同我一样爱着长江。长江也深爱着她。”她平静地说。“我不懂。这是你的幸福,不该放弃。你这样做仅仅是为了钟。”斯表情沉重地说,“华,以后怎么办?这对你不公平。”
“斯,我们不谈这个好吗?”她有些忧伤地看着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遂问:“我要马上找到长江,你有办法吗?”
“这对你不公平。你的名誉,你的婚姻都会被毁掉!我不能同意,相信你父亲也不能同意!”斯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只管愤愤地说下去,“我一定去找那位姑娘,告诉她不能同钟结婚。她不能给钟任何希望,因为钟终究要做牢。我还要告诉家族所有的人,阻止你这个愚蠢的想法。……”
她还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斯,任其说下去。斯的心情她理解,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不能容忍任何伤害她的事出现。但斯是善良的,她知道。
斯愤愤地说着:“华,你长大了。不是原来那个小姑娘了。”随即又用手指轻扣了一下她的写字台。
林华看着她的秘书斯捷潘半天没说话。
写字台上摆满了从r国市发来的传真文件。斯原是一名船长,退休后一直做父亲的秘书,在她家族中有很高的威望,她也把斯当成长者和亲人看待。两人单独在一起时总是用r国语交谈,父亲在世时就这样,她不想改变这种习惯。
她耐心等待斯说完,这才说:
“我必须嫁给钟。否则家族会把我当成仇人对待。这一点你必须明白。”
“华,你的终身大事由你自己选择。可是在没有这种婚姻关系之前,你不能不在这些文件上签字。”
这是林华大厦事故诉讼和家族对她附带要求的一些法律文件。r国市法院接受了家族的请求,理由是她的行为损害了国家利益。如果她拒绝在这些文件上签字,她就要受到终止林华大厦继承权的处罚。传真文件是昨天收到的。“该死的nsg电视台记者!”她恨恨地詛咒一句,这些人做这种事效率真快。
她想这样的结果到底还是出现了。她恨哥哥,还有家族那些嗜钱如命的人。斯还站在那里。她觉得应该考虑签字的问题。
斯的样子让她心里一动:微黄的眉毛下褐色的眼睛露出安详的神色,略显苍老的脸上充满慈爱和深切期待,这多像父亲看自己的样子啊。
“华,签了字你就赢得了时间。”斯说,“家族的意愿不要去违抗。”
斯的意思她懂。如果继续对抗很可能招来家族更大不满,他们一定会要求当地法院终止她的林华大厦继承权。那样她就完全处于被动,任凭哥哥继续行使目前对林华大厦的管理权。根据家族律例,在她的继承权没有履行必要的手续前,原管理人有可能被授权继续管理林华大厦。
因此,她一定得在林华大厦诉讼案结束之前同长江结婚。斯拿着她签过的文件走了。临出门时头也没回一回地说:
“你想找钟,就到苏的最亲近的人那里去找吧。”
斯这样说,她听懂了。
她起身拉合窗幔,转回身和衣躺到床上。斯捷潘最后那句话点醒了她。斯说得对,秀兰从家里出走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那天记者提到秀兰同苏副市长在高楼事故看法上有分歧,她本想找苏副市长谈谈这件事,可一直没有机会。她想知道秀兰的出走是否跟他们父女之间的争论有关。她决定明天就去找苏副市长。
第二天,林华在睡梦中被电话叫醒。电话是素汶打来的,说那伙人通知她10时带着南山石去东山海滨。林华看看外面,天已大亮,急忙起床洗漱。吃过早点,跟斯说,约契柯市长要来南山市访问,随行nsg电视台记者可能还要来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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