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高中毕业。”
“那我妈为什么要嫁给我爸?他初中都没毕业,不好好读书!”方鸣谦的话引得他们笑起来。
“你爸爸那时候没有书读,要有也是高中生。”
“我到希望我爸爸也考个大学。”
“为什么?”
“肖洋读了大学吧?你们看他一来就有摩托车骑,我爸这么小气,就是没有读到书,赚不到钱才小气。”
房间里又哄笑起来,李锡生说:“你爸爸就算有钱也不大方,要是你爸爸真念大学了,就不认识你妈妈了,也就没有你了。”
“你就不知道投胎到哪一家去啰。”沈勤囡说,“那你也不认得我们了,说不定投胎去老表家,现在天天种地。”
“那算了,”想起方木根这两年的言行举止,方鸣谦就有点生气,“我还是投胎到这里,公公婆婆对我好就行了,我爸爸,我勉强忍一忍。”
“给他听到又要往死里打你。”李慧兰说,“你一张嘴整天胡说八道厉害,就不会跟他说点好话?”
“我爸那个人,说好话坏话都一样,油盐不进,除非你给他钱。”方鸣谦总结说。
吃了晚饭,刘波在院子外喊方鸣谦,他走出去,刘波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对他说:“这个月你要不要买票?游乐场快要开门了。”
“那究竟是几号开门?”方鸣谦问,“我们班人说你们是骗子。”
“你不信就算了,”刘波摆摆手,“就是下个礼拜六。现在好多人都买了票,你要是想去,就早点交钱买票,晚了票卖光就没有位置了。”
方鸣谦想了想说:“那开门前一天我再买票,我要买两张票,四毛钱一张对吧?”
“两张票?还有谁?”刘波问。
“高燕,”方鸣谦说,“以前跟我一起玩的。”
刘波嘿嘿一笑:“你小子可以啊,两张是吧,八毛钱啊。”
过了一会,张磊和刘波都来了,他们把方鸣谦拉到树下,张磊说:“我问过了,下个礼拜六晚上开门,你要买票就把钱给我。”
方鸣谦摸了摸口袋又想起什么:“下个礼拜五我再给你钱,两张票八毛钱,我又不会骗你。”
张磊看看刘波:“那不行,你要提前几天,最晚下礼拜三就要交钱。”
“知道了知道了,”方鸣谦说,“你们说的啊,下个礼拜六晚上开门。”
“你可不能跟你家人说啊,”刘波压低了嗓门,“大人知道了,游乐场就关门三个月,你不去就算了,可别害得我们都玩不成。”
礼拜六那天,方鸣谦吃了中饭就走去选厂下坡那栋楼,站在楼下反反复复喊高燕的名字,这一回终于喊出了高燕,她欢天喜地从楼上冲下来,甩着两根辫子扑向方鸣谦:“谦谦哥哥你这么多天去哪里了!”
高燕一头撞进方鸣谦怀里,他刮着高燕的鼻子说:“你搬家了都不和我说,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玩了呢。”
“你的手怎么了?”高燕发现了方鸣谦的异常。
方鸣谦给她展示了一下正反两面木板说:“我手被烟花烧焦了,你要不要听我去广丰过年的故事?”
高燕喜笑颜开:“我也有上保育院的故事讲给你听。”
高燕拉着方鸣谦,两人走去废石道山上,高燕说保育院的事情,方鸣谦说广丰过年的事,两个人有一肚皮说不完的话,从中午说到黄昏,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发哑,高燕妈妈从阳台上高声呼喊高燕回家吃饭,他们这才下了山,临行前方鸣谦想起来问高燕:“大礼堂后面有个地下游乐场,下个礼拜六晚上要开门,我想带你去玩,你去不去?”
高燕挤眉弄眼:“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我要去我要去。”
方鸣谦把张磊刘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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