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实人。”他突然说了一句。他当然知道,因为未来的事实证明,乔哥患上了临河农场十分普及的一种流行病——气(妻)管炎(严),梁伯和简娘挑选女婿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我知道,这还用你这个小家伙说。”大葫芦瓶不屑的撇嘴,要是拿捏不住的,她又怎会同意。
为了这个已经属于大龄青年的大女儿的婚事,梁伯和简娘简直操碎了心,陈冬的父母陈华和刘慧两口子也跟着出了很大力,从她还没正式上班开始就不断介绍各路有为青年,前前后后十几个总是有的,本单位外单位的,学校里的学校外的。各路青年才俊介绍了不少,还有当初管局师范上学时的同学主动来联系她追求她的。
结果几年下来没一个成的,最短刚见面就结束,最长也不过出个十天半月就完蛋,各种不乐意不合适,前前后后黄了最少十多个,后来第四年总算是遇到个个比较合心意的(老实服管,能被梁薇拿住不受气,家里压力大实在拖不过去,就是他吧),可是还拖拖拉拉的谈了两年多将近三个年头,总算是定了。
双方父母本来属意五一办喜事,她坚决把婚期定在十一,一下又推了小半年,还把男友拉到自己一个阵线让自己父母和未来公婆没招,只能妥协。
那位“乔哥”结婚前将近三年恋爱时间,手都没有和大葫芦瓶牵过几次。直到婚前都是个“处长”(处男的意思),婚后还要现“补课”,连“门”的正确进法都不知道以至于“走错了道”。
“乔哥”在这方面所有的知识都是在他青春期的时候被另一个男人“灌输”的。
这又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片面“启蒙”的特别故事。
这种特别的“体验”反倒使得大葫芦瓶在之后的生活中觉醒了某种奇怪的属性,她才知道自己可能并没有像她自以为的那样完全了解自身。也让当年的陈冬涨了不少见识。
这都是她结婚后才告诉陈冬的事情。陈冬觉得,现在的大葫芦瓶应该还不知道她这位男友的这些事。
“乔哥是一个老实人。”陈冬再一次对她说,然后压低声音给她出了一个简单至极的主意:只需要在那一天事先准备一点点新鲜的血就行了。
婚礼嘛,新郎喝得稍微多点很正常,迷迷糊糊就入洞房。就算是清醒,也有很多办法让他分散注意力啊,嘿嘿嘿,问题解决。
大葫芦瓶没有回应,就像没听到,只是脸色微微泛红,使劲捏了一下陈冬的手,不痛不痒的。
陈冬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情放松多了。
只是,尽管一言点醒,有了“好办法”来应对将来“那一关”,可这还不是能让她完全放下心情。
梁薇的顾忌在未来基本已经不再是个问题,那时候的社会环境已经不讲究这个了,是不是“处”已经不会影响一个女人在社会上的生存环境。可在这个时代不行。
至于导致梁薇拖拖拉拉推迟婚期已经心情烦躁的另一个原因,陈冬就无能为力了。
梁薇觉得或许自己已经有了轻微的强迫症。
例如从小到大到现在她无数次亲手把小家伙洗白白的经历,例如她会把某些需要“剪除”的隐秘毛发仔细清理干净的“习惯”,在发现小家伙也需要“清理”之后她把自己这习惯也贯彻执行到小家伙身上。再比如她养成了不抱着什么在怀里就睡不着觉的毛病——经常抱他入睡养成的习惯。
明明在很早以前她曾经给小家伙把屎把尿,学着母亲和刘婶的样子照顾他,在大人忙不过来的时候也给他洗过衣服尿布以及弄脏的床单被褥等等,应该是无数次见过他脏脏的样子。但是偏偏她心理上产生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势:她觉得只有这个陪伴自己度过十多年时间被她时时打理的非常洁净的小家伙才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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