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遥的一发速度出奇得快，我只觉一阵劲风扑面，顷刻间球已落至脑后。只听“啪”的一声，小球落地弹出场外，回头望去，朔间前辈尚维持着引拍动作。她皱皱眉头，有些懊恼的同时略带疑惑的对我耸耸肩。看到场边幸村颔首示意，我心中更加笃定了。

    “发球出界。”

    裁判的判决如一颗炸弹炸开了全场，本在讨论适才“光速发球”的观众嘘声一片。我试图专注于比赛，心中告诫自己，一发为追求球速和力量而失误非常正常。卫衣的大帽子遮住了月野遥的脸部，她低头颠着球，好似很淡定。只见她挥动右臂，竟使用了下手发球！这次过来的黄色小球又高又慢，身后的朔间甚至没有引拍。

    “双发失误！0一15，立海大领先。”

    全场哗然。所有人在这场比赛开始前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月野遥竟然像网球初学者一样，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如果说一发失误还能容忍的话，那么二发采用最保守和最没有攻击力的下手发球出界，简直不可理喻。之后月野遥尽管没有再次出现诸如此类的致命失误，但从回球的质量上怎么也看不出，她曾经一度称霸世界青年双打网坛，以致于在朔间前辈不能完全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我们仍然破了对方发球局。本局比赛很快结束，比分被改写为“1一0”，立海大领先。

    交换场地的间隙，我听到十六夜不断抱怨着，显然对月野遥恨铁不成钢。也是，心目中的“宿敌”骤然发挥失常，任谁都难以接受，尤其十六夜曾为争取和她对战激怒了幸村。

    “够了十六夜！耐心看下去！”

    部长的喝止声惊得周围安静了一瞬。我惊讶地闻声望去，只见十六夜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撕碎。自正选排位赛以来，左伊藤对十六夜一直颇为容让，甚至在十六夜蛮横的要求更改友谊赛出场顺序时，她亦压制怒火，沉默地坚持。今天我第一次见左伊藤真正发火。而她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十六夜，目光聚焦于对面教练席上穿着连帽衫的背影，眉尖微蹙，似乎陷入了回忆。

    烈日当空，整个球场宛如一个大烤炉，空气中弥漫的塑胶气味让我没来由感到一阵烦躁。踏上球场时，幸村适才的指导依旧回响在耳边：“对方实力虽然中庸”实力中庸？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但她真这么简单？不，一定哪里出了问题，她的实力绝非我们现在看到的。

    朔间还是精神恍惚，不知在想什么。之前我试图用赛前定好的手势与她交流，她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反应。我曾委婉提醒过，现在无奈地站在底线，懒得多说。“加油”这个词，偶尔听听觉得鼓舞人心，说多反倒成了不必要的负担。日光刺得眼睛有些发痛，两旁啦啦队的打气声与耀眼的光影融合着，仿若五颜六色的油漆打翻c混杂，乱七八糟。我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也打心底不喜欢。不远处坐在教练席上的清秀少年宛如一束光，将我从这片纷杂中扯出来，专心眼前事。

    抛球，屈膝，跃起，挥拍。这个练习了几千次的动作稳稳将球送到对面内角。对方的底线球员名叫秋叶七希，是冰帝女队最小的成员，和我一样二年级。因为我发球的落点压内角边线，球弹出去的角度非常大，致使她来不及反手引拍，为保险起见，直接以削球的方式回击。底线下旋球的抛物线较其它旋转方式本就高，加上我发球用了平击球的力度，导致球在触及她拍面的一刹骤然上升，慢悠悠飘向我方前场外角。那个角度虽然是个空档，但这种球速和高度下，我想凭朔间的实力，拿下这一分不成问题。

    “15一0，冰帝领先。”

    朔间面对刚才的机会球几乎没有反应！她仅缓慢地跑到大概的落点位置，松松垮垮举起球拍，完全不像是一个投身于体育竞技的选手该有的样子！继月野遥令人大跌眼镜之后，朔间前辈走上与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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