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意思,请您原谅。”瘟疫站起来,对着我把腰微微一弓。
这家伙,是故意让我泄火的。真不愧是心理专家。
“唉,你坐下吧。这也是我的战术失误,单兵作战怕的就是敌人大规模集群进攻,一个团整攻都会吃不消,更何况是一个师呢?这都怨我啊——”
这时,安德烈拍了拍我的背,声音低沉,缓缓的说道:“放下你紧绷的心吧,老伙计,他们都是你的兵,你应该相信他们。相信他们会和你一样出色,出色的活下来。。。也许是统计伤亡的人统计错了。”
安德烈他在尽一个前辈的责任,就像以前那样,劝导我不要为离开的战友感到难过。
“行了行了,不提了——这仇啊,该报的我都报了,该说的是正事。”
“嗯,你继续说。”
“我很了解我的军长,我和他过过招——他是个不怕死的老狐狸。说起这件事就是想告诉你们,如果我们士兵敢一步不后退,战死在前线,那他这个军长,就敢指挥部一步都不后撤,把指挥部当前线,用仅仅一个师的兵力,去和联邦一个集团军硬拼——当然了,他并不会真的和联邦硬碰硬打消耗。”
“你是说?”瘟疫好像已经预料到我要说什么了。
“联邦既然要包围吃掉我们这一个集团军,必定会为了确保我军不发觉异常,对我军进行引诱或驱赶,以便于包围圈的形成。然而在我方兵力不充足又要掩护友军侧翼的情况下,军长不可能下令,去贸然发动进攻或者撤退。我想对方也知道这点,必然会选择更简单的办法,分散我方的注意。”
“佯攻?”瘟疫不愧是高材生。
“对,他们会聚集大量的部队,制造大规模进攻的假象,而我军前沿防线大多分散呈网状防御,面对大量分散的小股敌人有奇效,可面对聚集的大量敌人就弊端频显,这个时候军长就会下令收缩防线,这样在提高对集团敌人防御性的同时,将会大大方便敌军形成包围圈。”
“。。。然后?”
“虽然防线收缩了,可是他的指挥部不会后撤,我们借机直接去找军长就好了。指挥部的伙食还算不错。”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
“你确定吗?这可都是你的推测。。。”
瘟疫沉默了。
“我们等着瞧好了。另外,我知道指挥部的具体位置和防御缺口在哪,我们大可绕道突进去。”
——艰苦的认路后——
“这就是你说的防御缺口?”瘟疫的脸上显出一副微妙的表情。
绕过了大半个战场,又穿过一小股枪林弹雨,此时,瘟疫和我站在一个较为陡峭的小山头上,从上俯视着下方的营地。
我们的车队停驻在山另一面的山底,弟兄们在下面休整。
至于那些联邦驾驶员,我让驾驶员约翰开一辆运兵车载他们回去了。
“嘿,你听到没有?”瘟疫用他的手在我眼前挥了两下。
“啊,真是抱歉——下面这个营地就是军长的指挥部了。”
“我说,你真的要打你自己军长的指挥所?”
“嗯,这是我和他的约定:如果我哪天混到联邦那边转悠了一圈又回来,必须要在能安全击毙他的情况下,放过他,才能证明我还是帝国的一份子。不这样做直接回去见他,他就反过来枪毙我——我忘了说,他其实还是个怪老头。”
瘟疫此刻的表情像吃了松香泥土混油炸蚯蚓炖线虫一样。
“主要还是把人家女儿还回去啊,前线这么危险,我可不想再有人英年早逝了——包括我自己。”
话是这样说,可我已经有打算复命以后就自杀了。
亲人们都走了。。。就这样懦弱的去和他们团聚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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