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澈在她房内巡视了一番,客房倒是都布置得差不多,连盆栽也如出一辙,不过这盆栽倒像快枯死般毫无生色。
低眸瞥见桌上有一书札,他便信手拿起展开,里面竟是一些清秀小诗,再翻过去,却是一些豪壮之词,又翻了几页,皆是如此,待他翻到末页时,里面居然添了几句话
“世间尔有轻薄之人也?莫许如其人,情绪变幻如天,非人能受,气煞耶!”
他看着这小秀中略携豪放的字,慢慢地,手指轻轻摩挲着。
轻薄之人?呵
恐怕她还不明白轻薄为何物。
他微微凝思,转头看着窗外。
云上。
“东夜君,为何我们还未见到任君?”
“这咳咳快了快了,可能他待在哪个山沟沟里,有些不好找。”
该死的,居然忘了自己并非本体,这一魂一魄也不能施法透目啊!
顿时扶额,早知就把本体一起带下来了,就算被大帝发现,他也下来了,还不如先斩后奏之后领罪也不迟,而现在
他默默拢着双袖,不能被夏妹妹看出来他现在没有多少法力才好!
这边左澈在房瓦上蜻蜓点步般举步轻盈,不知为何,这一片砖瓦之地在他脚下好似如履平地,稳稳而行。
眼看着这街上如此安静,这速度照理说应该可以追得上她的身影,现在却毫无踪迹。
稍加深思,他脚尖一点,转眼间已落在远处。
而此时的她却已进了府中,看着这亭台楼阁时暗下惊叹,哪怕曾出入于宫中和各富家子弟府内,也不见得有此地的雕梁画栋夸张。
我伸手摸了摸桌椅,竟是由上等的黄花梨木所制,边缘处还镶上了璞玉
这未免也太有钱了吧!
果然是奸商!
暗暗搓手,寻思着没准能捎回去几个东西。
我偏眼看到一席帘子,便垂眸一思循步掀帘走了进去。
按照那人所说他去通知他家老爷,也不知待会儿会面对哪种人,是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呢还是大腹便便,发福的脸上似笑非笑挂着奸诈的眼?
想想就不免抱臂哆嗦了一阵
微风渐起,帘幕轻轻波动,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料到那人已临至,我回过头侧眼看着门的方向。
只见一男子将抬脚踏阶时,回望过来明显脚下一顿,然不过转眼间,已不动声色地续步而跨进。
隔着帘子,我看到那人的身影居然不是想象中的体态模样,而是挺拔的身影里稍带了一身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姿态。
我在帘后缓缓踱步而出,眸子似有似无地留在他身上。
那人站在帘子的那一侧,纹丝不动地凝视着她。
抑或隔着帘子朦胧,抑或不明对方底细,我手心居然出了汗
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过眼前这人。
待她完全走出帘幕时,抬头望过去,竟失愣了下。
这这未免长得也太清秀耐人了吧!
似是染了皇上的清貌之质,却有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感,因皇上自身还带了一丝身临高处俯瞰众生姿势,而他完全是一个单纯简单小生的模样,哪怕是在他的眼神里,居然也不见得有一丝一毫城府。
而这样的人,居然能犯下那些罪。
她想,这人,恐怕真的不好对付。
“请问,你就是那位老爷?”我微微讶异。
他的眸里突然染上了笑意,“在下像吗?”
“不像”
“但在下的确是。”
“”
看着这人存粹不谙世事的神色,我突然分不清眼前人是真单纯呢还是故意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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