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了算。”老哈利点头哈腰地奉承着，老脸上皱出了一朵菊花。

    “等在杰尔喀拉的事情办完了，我们会带你回王都。”威廉后退了半步，微笑道：“记住，你效忠的坦普利家族，是王国内数一数二的权贵。”

    “王都……”老哈利身体一颤，将头颅低下，小声地不断念叨着，眼里闪烁出愁苦的哀伤与莫名的神采。

    “只要你好好干，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威廉指了指盔甲架，认真道：“现在介绍下铠甲的性能吧。”

    老哈利将头抬起，刹那间仿佛变了一张脸似得，讨好地笑颜再度展露：“大人，我给这件装备命名为链子甲。”

    “它罩在贴身的衣物外面，所有的重量都由肩膀承担。”

    “可以有效的防护刀剑枪矛等利器的攻击，当然主要的作用还是对弓弩的防御。”

    “甲衣上的铁环越细小防护性能越好，每个铁环都是我精心焊接连在一起的。”

    “链子甲虽然较重，但它的透气性十分良好。所有的重量都由肩膀承担，只要能撑得起来，移动中不会有任何掣肘。”

    老哈利得意洋洋地说着，自豪地介绍起自己的杰作。他起身跑到柜子旁翻找，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崭新白纸。

    “这是构造图。”老哈利有些不舍，珍重地递给了威廉。

    威廉低头察看后，皱起了眉头，感概道：“工艺很复杂啊！”

    “那当然了，这铠甲可是精做出来的。”老哈利没有听懂威廉话里的嫌弃，反而自顾自地夸耀着辛苦的成果。

    “甲衣上的圆环都是由细铁丝加热锻打而成的，且还要用柳钉从圆环顶端的小眼穿过。”

    “最终再把它们焊接起来，才有了铁环环环相扣的防御效果。”

    眉头皱地更深了，威廉仔细考虑后，询问道：“一个熟练的铠甲师傅，打造出一件链子甲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只要让我好好教他们，一周一件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老哈利灌了一口酒，想也不想地肯定答道。

    “这个速度勉强还可以接受。”威廉将构造图收起，关心道：“最近几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我会经常派人来给你送酒，这件事情希望你能保密。”

    “没问题，小老儿一定照办。”老哈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待二人离开后，老哈利立即把剩下的三瓶好酒收起。又在地上的空酒瓶中翻翻找找，把余下的浊酒倒入吼中。

    作为一名老酒鬼，他有着珍藏佳酿的好习惯。美酒，总是要到最后时刻才能品尝的。

    正午时分，一道人影走在下山的路上，向着北方军大营前行。

    这人走得不快，但步伐沉稳绝不停顿，一往无前的气势风雪难掩。

    雪将停，风渐小。黑色的皮靴碾碎了脚下的积雪，却突不破天地间充斥着的孤寂。

    不眠不休的艰难跋涉，少年仿佛机器人般不知疲倦，一步步地踏出深山老林。

    冷风寒雪持续了一天一夜，少年好像热炉般温暖着怀中的生命，用尽所有力气来与死神角力。

    “来者止步。”守门的士兵阻拦在前，厉喝道：“军营重地，无关人等禁止通行。”

    “我是威廉参谋的属下。”洛奇扯开干燥的喉咙，解释道：“外出中我与他们走散了，现在才回来。”

    “怀中的是什么？”士兵将长矛一扬，指向少年臂弯里不断抖动的棉衣。

    “一个生病的女孩，她需要治疗。”洛奇掀开棉衣的一角，露出薇尔莉特红肿的面庞。

    “这身打扮从未没有见过。”士兵怀疑地打量着白袍少年，严肃道：“在原地等候，我们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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