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风儿仿若人声,盘旋在庄园似得公爵府上空。一份份简讯不断传来,收发于坦普利家族的密室中。
北境与西方草原上,片片飞来的情报如同一只只飞鸟,交汇在诺顿城的阴暗面中。王都里汹涌的暗潮蓬勃待发,身处于内的相关者却无一人察觉。
前往恶龙乐园的航线上,三艘巨船乘风破浪,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吼声震天,建功立业的决心沸腾不休。
满载着贵族子嗣与殷实平民的大船奔向乐园,渴望复兴家族的权贵立于船头,海风撞碎在他高挺的胸膛上,从卫斯理张开的双臂间呼啸而过。
期盼拯救村庄的少女立于船尾,风儿卷起了她橙色的短发,娇好的眉眼中洋溢着坚定,深情地眺望村子的方向。
法莱斯王国边境,一艘海贼船下水,迎风招展的黑色旗帜在劲风中呼呼作响。
撞角上挂着恶龙一样的锯齿状鼻子,“鲨鱼斯帕布号”承载两百多名面目狰狞的鱼人缓缓出航。
即将迎来的惊涛骇浪已在天边汇聚,斯堪迪王国内仍是一副歌舞升腾的热闹景象。
席卷全国的巨大漩涡在深潭中缓缓酝酿,野心家们搅动的波澜,牵动着其间所有人的命运。
缕缕清风从老茧遍布的掌间滑过,艾德蒙沧桑的面庞上充斥着丝丝安宁,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片刻平静。
威廉行步至公爵府的大门,回头望着阳台上的老父亲,鼻头微微发酸。
自己的婚事已经让父亲操碎了心,与王室的结合确实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威廉握紧了拳头,在心间许下承诺,但无论如何,他的立场都不会变,始终站在家族这一边。
坦普利家族的族徽上雄狮仰头长啸,张开的血盆大口似能吞下王国内的一切。
马车驶入最繁华的城东,停驻在一间三层高的酒楼旁。自少年权贵们出航后,熟悉的酒楼就显得有些冷清。
威廉登上最高层,向着约定好的位置走去。健壮的亚摩塔坐在桌旁,自顾自地喝着闷酒,怅然若失的表情展露无疑。
“这两天没见你人,还以为你去远征了呢。”威廉坐到对面,察觉到亚摩塔神情低沉,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方便讲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亚摩塔苦笑一声,将头转向窗子,看着下方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郁闷道:“被父亲圈在家中了。”
“放宽心吧,现在航队已经启程。多想其他的,也于事无补。”威廉揉着眉心,安慰道:“或许,杰勒米叔叔有自己的想法。”
亚摩塔摇了摇头,神色越加愁苦。自家人晓得自家事,杰勒米是什么样,他难道还不清楚。
人老了,胆子小了,志气也都丢了。自家给王室守门、沦为笑柄的父亲整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在巴耶塞特一世颁布旨意后,兴致高涨的自己却被父亲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明明十拿九稳的远征,凭借着身份,甚至不用出任何代价,就可以参与其中。
但家里的老顽固,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断然拒绝,让仆人牢牢看住自己,寸步也迈不出房门。
自己还年轻,绝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满腔的抱负都未曾施展,就被说一不二的父亲一巴掌拍得偃旗息鼓。
亚摩塔握紧双拳,他又怎么会甘心。碌碌无为一辈子,他绝不接受。
在嘲讽中长大的他扭转了众人的看法,却没有解开自己的心结,他不想走父亲的老路。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其间还夹杂着侍者的劝阻。
“客人,三层现在不对外开放。”侍者焦急的语气声色响亮,特意让楼上的威廉二人听了个清楚。
“咋滴,王都人有牌面是吧。”如同破锣般的男声传来,理直气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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