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渊之盟……”老人眯起眼睛,过去百年了,但他肯定知道一箭中敌首,那是大宋武人为数不多的骄傲。
高登还知道后来的名将杨可世在伐辽时,燕京城下他都想学这招,一箭险中辽皇后,若真射中了还真会让历史改变呢。
此刻的老头子周侗面前的高登,他毫无一丝拘束的感觉,相反把自己的渊博、坦诚、率真的学者特征发挥得酣畅淋漓!
羽扇摇动,一谈起经济、历史、军事的内容人家如数家珍,各种经济论坛,座谈会上,他演讲的风度,潇洒得意道:
“尽管多有非议,但澶渊之盟确实带来了百年和平,打仗军费每年要用三千万银,而迅速和平后我们大赚辽国的钱,他们的战马特产我们不需要用动刀兵,仅需要向他们输出种植技术和诗词歌赋,辽人不用骑射他们人懒了军事力量下来了。可见钱,不是比武力更强的东西吗?”
“哈!也许算吧?”周侗欣赏的捋了捋胡子。
“和平需要有军事力量后盾,而我的望远镜就抵得上一支劲旅,能让澶渊之盟狙击效果再现,震慑敌人!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呵,用弩射中了萧挞凛,确是事实,”周侗道,“但这侥幸的成分多多啊,而你这个小家伙要把这种偶然变成必然……那你这个……望远镜究竟真有你说的神奇效果?别是夸大其辞吧!”
“当然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何以见得是真的?”
周侗不仅是武术专家,而军事学上从理论到实践也是权威,他看着大力推销“望远镜”的高衙追问,而高登也不害怕权威:
“您做出来,让我组装好再给你亲眼看,不就知道了?”
“嗤……说得轻巧,但我要因为你而得罪蔡行啊……我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对了,小伙子你还没说清楚呢,这‘武器’你说是个只要用眼看的物件?那光用眼看能伤到敌人吗?”
“不是老人家您怎么越来越……聒噪,那不是还有床弩吗,三床弓弩能射七百步,二里地远么,这么远几乎到了人视线外了,所以你用这个望远镜先预判敌人位置……然后加上床弩!再说,你就算提前发现敌兵也好啊!”
“孩子你见过床弩吗?那东西不是玩具,你要几十个人才挪得动,您随便就用起来,说这么轻松是脑子一热的想法吧?”
“总指挥的人需要是用弩高手啊,再说不是有射表的吗?就是多少步多少角度的那种东西……当年那个射中敌首的将军张环,不也是凭了射表这类东西,还有自己超强的经验,才一箭成功吗?”
“呦?你怎知道射表这东西?”
周侗噗嗤笑了,快七十的老人狠狠瞪着十七的高登:
“你这小家伙,你跟我说,一切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教啊?”
“怎么?”
“若有人教你老夫倒真的很想见见你的师父,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他懂还是我懂?老子很久前就做过床弩手,射表什么的有没有,我难道还不知道?”
“知道就好,您就说给我做这个东西不做吧,那块母材,老人家您真能给蔡行做首饰?蔡行他是个什么东西,蔡家有好人有干好事的吗?您这是为虎作伥……”
“噗……咳咳咳!”
一口茶从周侗鼻孔喷出来,他骂出了声:
“这小衙内啥都说啊!哼,我生气了!”
高登眼看这周侗人精一般,无论你是撒娇、抖聪明、激将法全部失效,他想起他爹高俅还是武人了脱口道:
“别的不看您看,我爹也是个武官,跟您同是行伍……所以您该倾向谁……”
“老朽还有些杂务,林冲你替我款待下衙内,送客!”
一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