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后的地窖，拿簸箕爬出一些谷灌入一个布袋，提谷袋从窗户的空缝里象挤牙膏一样把谷袋挤进窗内去，丢到临窗的床上，再用竹篙拨被子把谷袋罩好。用小麻绳吊一块磁铁把放在窗户下的砌刀吸上来从窗户空缝处拉出来，用瓢从水缸里搯了几瓢水倒到阴沟里碎细的黄土上，拿砌刀戳了一阵子后，打赤脚把黄土踩踏成泥巴，就地窖近处搬土砖砌墙封闭窖门，封砌好了，把砌刀从窗户空缝里丢进屋里，然后一溜烟消失在夜幕里。

    二个小时后

    晋广白：张九、刘六、王五、焦三老倌你们四个一同到工棚宿舍陈昊的住处及附近去搜查一遍（四人出门）。

    王五:（折回来）钥匙呢？

    陈昊丢钥匙给他。

    张九、刘六、王五、焦三老倌打手电亮来到工棚宿舍住屋，王五打开房门锁，四人同时进屋到处搜查。

    张九掀开被窝发现一只鼓囊囊的布袋。

    张九用手捏了捏：大家快来看，是谷。

    刘六:（打开布袋口一看）果然是谷。

    焦三老倌用手电亮看到一把还糊有泥巴的砌刀。

    焦三老倌:这是什么？

    王五：谷可能藏在后面的地窖里，我们一起去撬开来看个究竟。

    焦三老倌:（撬开土砖）大家看，两箩筐谷呀。

    贾家堂屋夜

    王五:（担谷进门）这是从陈昊住房后的地窖里搜出来的谷，地窖用土砖砌封闭了，是我们一同撬开的窖门。

    张九:（把谷袋放到地上）这是从陈昊被窝里搜出来的谷。

    焦三:（举起糊有泥巴的砌刀在空中亮了亮）这是从陈昊住房里搜出的用来砌封地窖的砌刀，大家看，刀上还有泥巴。

    二赖:（背杆秤进屋）当众把谷袋加箩筐合到一起称一下，要是完整140斤尽谷就没有丢失，管家你来掌秤。

    二赖和焦三老倌抬秤勾箩筐称谷。

    晋广白:（掌砣）74斤，第二箩75斤。

    二赖：九斤皮差不多，谷没有丢。

    贾作真：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作解释吧。

    陈昊：我担谷回贾家一直没有时间进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是栽的赃，故意冤枉我。

    贾作真：正如你自己说的门没有打开，钥匙在你手里，谷怎么到你床上去的，砌刀怎会拿出来砌地窖呢，你回答。

    陈昊：我求工友帮我出来讲句公道话好吗？就算我再坏、再偷粮食、再愚蠢、再胆大也不至于明目张胆自己从外村担种谷直接藏进自己的屋里吧？这显然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圈套，故意栽的赃。

    堂屋鸦鹊无声。

    贾作真：看来只有从长计议，暂时关押反省几天再说吧。

    晋广白：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贾家地坪日

    地坪上站满了男女群众，贾作真目睹一个三岁小男孩把尿屙在钵子里，准备上前去打那小孩，已向前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

    贾作真：（奸笑）陈昊，只要你把小孩子屙的这钵子尿一口气喝下去，我就给你一碗酒和饭给你吃，也证明你诚服于我了，偷谷的事和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一笔勾销，你干不干？

    陈昊：（悄声）他在有意凌辱我，要当众给我一个难堪。好吧，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春秋时期越王勾践为了取得吴王的信任，主动为吴王尝屎治病，到后来终于赢得三千越甲首吞吴的战果。楚汉相争时的名将韩信少年时有过胯下之辱，到后来那个欺负他的人，却成了韩信的侍从。还读过医药书上的记载，健康男童的尿水可入药用，刚排出的热尿是没有毒副作用的，我所想的这一些，今天在场的人自然对我很不理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