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舌根子发软,连脚都有些站不住。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嘴唇,将我靠在胸膛上,紧紧地搂着。
我双手环住他的腰,数着他有力的心跳,其实这是我一直想做的,就让我最后再做一次吧。
他更加箍紧了我,然后他说:“心儿,留下来,别走了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里满是泪水,想爱不能爱,想留不能留,我们之间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得不到我的答复,抬头凝望着我,眼中那份急切似要把我燃尽。我的泪再一次汹涌澎湃。
“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哭。”他温柔地说,用唇啜去我脸上的泪水。
窗外已经晨光熹微,我知道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坚定地推开他,他始料不及,差点栽倒。而后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
“对不起,其铭,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即便她不是我姐姐,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与另外一个女人去分享你。我要的爱情其实很简单,一个你,一颗心,一心一意,一辈子,仅此而已。”说完,我抬手拉开里屋的门。
他挡住我的手,想将我揽入怀中,我激灵一下,下意识地弹开很远,对着他,我哀哀地说:“别碰我,我求你。其铭,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原谅的。就像伤口,永远无法愈合。哪怕再努力再用力地逼迫自己不介意,哪怕口中的不在乎说得再大声,会痛的,始终会痛。”
他的手颓然地放下,踉踉跄跄地向前移动着。他的牙齿格格作响,全身的神经都在剧烈地颤动。
他绝望地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恨之入骨地说:“心儿,你知道么?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你?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的痛苦有谁可以看见?你注定是我一辈子的灾难,毕竟逃不掉的。”
他回身,走到门口,回首无奈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才离开。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我的泪水就已经不可抑制地流下,我终究是懦弱的,就算在所有人面前,我始终都是那么刚强,可是到底骗不了自己。
汀兰端着面条进来,望了我一眼,悠悠地说:“他走了。”
“嗯。”我点头。
“一定要这样吗?”
我大口吃面,汤汁烫得我嘴唇发红,眼泪水直流。
直到碗里一滴不剩,我坐在桌边发了会愣,才答:“这样对谁都好。”
她没说什么,收了碗就走了。
我脱去睡裙,换上自己的衣服。早上的街头格外忙碌,买菜的c锻炼的c上班的c倒夜壶的全凑和在一起。
一阵晨风吹来,引得旁人舒爽惬意,却好似从我的身体里穿过,冰凉刺骨。
我拦了辆黄包车,直奔慈宁医院。
刚下车,耳边响起“嘀嘀”的汽车喇叭声,我循声望去,一个身着白色洋装c头戴宽檐太阳帽的青年女子倚靠在轿车旁,手正放在方向盘上。
“叶落心。”她走近,喊我一声。
我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漂亮而倨傲,好像在哪见过。
“你认识我?”
“叶家三小姐呗,南城谁人不识。”
她说话有些轻佻,让我略感不适。转身往医院门口走,她跟上来继续说:“我叫杨嫚菲,是叶明雅的大学同学。”
听到二姐的名字,我停下脚步,看着她,说:“幸会。不过杨小姐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我二姐现在不住在云溪,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沉沉地说道:“你别急着走哇!我来就是找你。想不想知道叶明雅究竟在哪?”
“我不想。”我甩开她的手,毫不留情的驳辩。
她也不拦我,两手相交置在胸前,一副你非求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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