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华浦大厦前缓缓地停下了。顾朝下了车,他抬头看了看天,夜色灰蒙蒙的,一片阴沉晦暗,雪依然地下个不停,大片大片的雪花密密地往下落,扑打在他的身上和脸上。子建撑开了一把伞,向顾朝靠了过去,替他遮挡住这瑟瑟冷风c漫漫飞雪。
雪虽然下得很大,但华浦大厦门前依然是车水马龙,人烟阜盛。今天是阳历新年,华浦大厦被装点得光华四射,焕然一新。此时,参加华浦酒会的客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商贾名流,淑女名媛,几乎都云集此地。他们个个锦衣华服,珠光宝气。大家见了面,自然是少不了一通客气寒喧。
子建手撑着雨伞,和顾朝向台阶前走去。雪水打湿了台阶,湿滑难行。顾朝小心翼翼地踏上石阶,徐徐地往上走。这时,一阵大风刮了过来,子建手中的伞一下子被风刮得把持不住向一边歪去,子建也随即一个趔趄倒下了台阶。这时,忽然听到“哎呀!”一声,子建不小心将正经过石阶的一个女孩撞倒在地上了。
顾朝将子建推向一边,急忙俯身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孩。只见女孩儿月眉星目c肌肤丰盈,雪光下更显风姿娇美,超凡不俗。雪光下顾朝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地一阵猛跳,天呐!难道这是天意,竟让他在这里撞见了罗疏桐。
罗疏桐用手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雪,见是一个年青男子正扶住了自已,不由地满面绯红。她一把推开顾朝,然后蹲下身去,慌乱地捡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便仓皇而去。
顾朝眼睁睁地看着罗疏桐急急离去,心里按耐不住,便也要随后跟去。
子建颠颠地将被风刮跑的雨伞追了回来。
这时,只听见子建咦了一声,好奇地说道,“顾董,您看,这是什么?”
顾朝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来循着子建的目光,便见台阶上有一个东西在那儿冷冷地闪着光。他蹲下身去,从台阶上拾起那个东西来。雪光下,他凝目细看,竟然是一个用翡翠玉石做成的葵花胸针。这枚胸针做工精细c造型别致。青绿色的玉石,晶莹剔透,玉石被雕刻成一朵盛开的葵花,葵花的周围点缀着两片芭蕉扇似的叶子,叶子脉络清晰,惟妙惟肖。葵花的茎微微弯曲着,就好似在风中摇曳一般。
“顾董,原来是一枚胸针,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意竟然弄丢了它。“子建一眼就看见了顾朝手里的玉石胸针。
顾朝将胸针轻轻地握在掌心之上,他对子建说道,
“这一定是刚才那位女子摔倒时不慎掉下的,如若她发现胸针不见了,该不知会怎样着急呢!我先将胸针收好,呆会儿如若寻见了她,再将胸针还她也还不迟。只是不知,这一眨眼的工夫她会跑去哪里?”
“顾董,她既然进了大厦,想必也是来参加酒会的,到了酒会上自然会寻得到她,”
顾朝点点头,随手将胸针放入了贴身口袋里。“子建,我们进去吧。”
顾朝怀揣着罗疏桐的翡翠玉石胸针,不禁心思款曲,情怀荡漾。他大踏步地跃过台阶,将子建远远地抛在身后。
“热烈庆祝华浦银行上市成功”的大型招待酒会在华浦银行大楼的大厅里举行。
此时,华浦银行的大堂正华灯璀璨,熠熠生辉。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但华浦的晚宴大厅却充满了融融的春意。大厅里,巨大的金色吊灯高悬在半空之中,如水晶般透明的大理石地面在灯光的映射下,光滑如镜。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型的花蓝,花篮里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花香弥漫,沁人心脾。大厅的四周是几株高大翠绿的棕榈树,棕榈树下,一个小型的乐团正在演奏着经典的乐曲,乐曲声清缓舒畅,华而流漫,在这火树银花,香槟四溢,人来人往c衣袂带香的宴会大厅里交相辉映着人影,灯影和花影,使整个大厅充满着祥和的,欢快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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