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先生我就有话直说了,我们这里是心理诊所,只能帮忙调节病人的心理状况。
如果是涉及到精神疾病方面,与其遮遮掩掩避而不谈,找到问题的根源方便接受治疗,才是更有效的方法。”
钱太太听到他的话,马上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忙不迭地附和他,“我也觉得现在这样不太行。”
原本一脸严肃的钱先生正要说些什么,闻言叹了口气。
“我懂你的意思,之前也有医生和我讲过,觉得我太太有妄想症。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也有医生说我有妄想症。我曾经想过去看医生,但是没有人能搞清楚,到底我们两个谁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没错,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你们两个都没有病。”
钱先生和钱太太对望了一下,都不太明白温夏的意思。
隔壁的贺梓离倒是明白他在说什么。
之前他就有一点没有想通,这两个人并非活在一座孤岛,身边也有很多家人和朋友,怎么会就是搞不明白到底谁有病,而让两个人这样遮遮掩掩地来粉饰太平。
除非这件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妄想症。
贺梓离本来想要提醒温夏问一些问题,但是想到他在咨询期间掏手机似乎也不是很合适,索性作罢,任由他自己发挥了。
那边的温夏也没有闲着,引导着两个人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不过钱先生和钱太太的说法,和第一次咨询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事实上和贺梓离想的差不多,两个人会有分歧的主要原因在于,居然没有人能证明他们的孩子是否真的存在。
比如女儿回家过年这件事情。
钱先生在发现钱太太私自留下朋友的孩子在家里过年之后,就给这个朋友打了电话。
电话里对方也答应了要来把孩子接走。
可是当钱太太再打给这个朋友的时候,朋友却一口咬定这个孩子确实是钱太太的。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钱先生的母亲身上。
他在过年的时候打电话去问候,母亲会对他抱怨说不管怎样还是想要一个孙子孙女,代孕还是领养都好,至少不至于两个人老来孤苦无依。
可是等到钱太太接过电话,她还主动地问孙女的身体和学业。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几乎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在面对他们两个的时候,都有不同的说法。
他们甚至想过找朋友来三方对峙。
然而这种对峙也没有什么用,对方只要看着谁,说法就会和谁一致,简直瞬间失忆。
这其中甚至包括被钱太太认为是他们女儿的那个孩子。
面对钱太太的时候,她还会说给爸爸带了礼物回来,可是看到钱先生的时候,就会自觉地喊钱叔叔好。
总之这简直就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悬案,这两年来都没有办法解决,只好时常来调节一下情绪,粉饰太平。
听到这里,温夏就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姜医生离职的时候没有和他讲清楚。
如果这件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妄想症,而是涉及到了异能相关,那么和他们接触越来越深的姜医生,可能甚至不觉得他们有这样的问题。
他也会渐渐被同化。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害怕。
这两夫妇中有一个,恐怕和曹德烈差不多,擅长给人洗脑。
只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那么和姜医生比,他们还能撑多久?
会不会在讨论的过程中,他也就逐渐被洗脑,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如果说之前,贺梓离还存着心思认为,只要逃离异能者的交际范围就可以正常生活。
那么这件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