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今思潮翻涌,却理不出半点头绪,经这么一遭,更觉身在云雾,眼前茫然一片,脑中紊乱至极,太阳穴好像涌来一股热血,让他有些晕眩,加上几日疲倦,直觉两眼一花,身体倾倒在地。
唐周一看龙啸今站立不稳,已近跌倒,身形一掠,上前扶住,细一瞧,龙啸今脸色惨白,已无血色,气息也十分孱弱,顺势将他扶上床榻,掖上衾被,悄声出屋,唤人招来御医。
须臾之间,御医奔到。唐周如此安顿了一番,御医点头应是,进入屋内,把了脉象,向着唐周说道:“殿下不必过分担心,龙大侠并无大碍,只是这两日疲于奔波,休息亏欠,又加上短时间内心悸猛烈,猛火攻心,方才昏迷过去,歇息时日便可恢复。我配一方药料,等他醒来煎服便可,期间还是少人打扰为好。”
唐周躬身谢过,安顿仆从好生照顾龙啸今,如有不测之事,速速禀报。
如此安排之后,唐周径自回到自己住处,推门进屋,发现妹妹唐梦雪正在等他。
唐梦雪一瞧见唐周,急匆匆说道:“父王已差遣了几个贴身侍卫正在调查这两天发生的奇诡之事,我看那几个侍卫面貌从前都未见过,但行走之间,分明感到武艺精绝,内力深厚,正要过来问你,你先前可曾见过父王的那些个贴身侍卫?”
唐周被唐梦雪这样一问,反倒来了兴致,灿灿一笑,道:“这些事宜从来都是国相操心的,怎么还劳父王亲身安排?你到不觉得奇怪?”
唐梦雪道:“这样捅破天的奇诡之事,牵扯进几条人命,想是父王也觉事态重大,想早日查个水落水出,不然人人议论,以讹传讹,反而人心惶惶,不好收场。”
唐周轻笑一声,道:“这次父王处理事端,态度和以往还真是大不相同。”
唐梦雪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急做两步,凑到唐周身前,问道:“你说你今早在马厩见过我,手中还有花朵,你是认真跟我说的,还是信口开个玩笑罢了?”
唐周一愣,复又笑道:“那样场合,人命关大,我跟你还开玩笑?当时龙大侠也在场,还有几个马夫和闲杂人等,都瞧得一清二楚,此事千真万确。”
唐梦雪蹙额皱眉,剪水目瞳,此时尽露疑惑之色,这样奇怪的事情,她自然十分不解,难道焦土之痕竟然会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来?这又怎么可能?
是以,她又问道:“她说了些什么话?”
唐周道:“倒也没有说什么话唉,我想起来了,当时龙啸今无意之中说起前夜发生的不解之事,她好像十分感兴趣。”
唐梦雪诧异道:“那你们所言不解之事,究竟何事?别说是她,现在连我都很好奇了。”
唐周淡然一笑,道:“昨夜我跟龙啸今叙话,窗外显出一个黑影,等我追去时,那黑影竟然化作一道黑烟徒自不见了,是在诡异的很。”
唐梦雪惊道:“一道黑烟?难道此人精通术技?”
唐周道:“自然是,不然怎么会轻易从我手中溜脱。”
唐梦雪沉吟道:“你的速度自然无人能及,要想从你手中逃掉,还真是十分不易。此人能够轻易脱逃,一则他自恃武功精绝,二则他对你肯定有所了解,否则断然不敢轻易前去窥听你们的谈话。”
唐周道:“你也想着这是焦土之痕的人?”
唐梦雪道:“不然就是有人尾随龙啸今到焦土之痕。”
唐周问道:“这又是何居心?”
唐梦雪忖了良久,又道:“这只能问那个黑影了。”
唐周仰头长吁了一口气,走进桌前,从桌上拾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道:“往后时日,你也多加些小心,以防不测。”
唐梦雪点了点头,她双目流盼,深情凝视着眼前这位兄长,平日里他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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