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一:慕富贵而处实祸(第1/5页)  肉灵芝:苍生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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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侍卫显然是等得不耐烦,并未详细分辨声音便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外的光线透了进来。外面风雨未歇,又兼已是日落西山,本就惨淡的黄昏光线此刻更显黯淡,舱内外光线明暗度倒差别不大。在黑暗中待久了的十一,双眼早就习惯了这黑暗,趁着那侍卫由明到暗c眼睛并不分明之际,“哐当”一声,将那只碗砸在了侍卫的脑袋上,只听那侍卫“哎呦”一声抱着头还未反应过来,十一闪身而出,向着拔刀而未出的左侍卫直直地将一只破碗沿割在了颈部,霎时鲜血喷溅。那抱着头的侍卫虽吃痛,转身便要来拿住十一,可是十一早拔出了左侍卫的刀,一刀捅向右侍卫。

    屋内的牛犊子借着豁然中开的舱门,看得呆住了:眨眼之间,便血流满地。那被割喉的左侍卫双手捂住鲜血汩汩的颈部,喉咙里发出“啊”“咕隆”的声音,袍襟满是赭红一片,那鲜血更将那行凶人的脸喷了一脸,而那右侍卫一刀贯穿脏腑,在身后的牛犊子分明看到那刀尖剔亮,那行凶人面无表情用手推开侍卫的身体,拔出刀,毫无任何迟疑,便往船甲板而去。

    牛犊子毕竟是个少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骇人情景,一时懵在那里,身体僵硬,忽而反应而来,爬着去够身边不远处的钥匙——受到惊吓的他毫无反应过来自己可以站起来跳过去。

    好容易从地上捡了几次才把那钥匙攥在手里,抖索着手插了数次才将钥匙插进孔洞里,打开了脚枷。好容易站起来,走到门口,贴着舱门不敢靠近两个侍卫。那割喉的侍卫眼睛空洞洞地看着前方眨也不眨,而另一位还没死,捂着腹部,喘着气,满脸煞白,望着牛犊子c口中喃喃“救我”。

    牛犊子干咽了下,心狂跳,手足发软,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我要活着出去”。

    他贴着舱门,散着头发光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两个人和满地的血,出到门外。

    牛犊子心抖得厉害,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在这船上呆着,不论那重刑犯有没有逃成功,自己都难逃重责。

    “跑,对,跑得越远越好。”他心里升腾出这一个念头,必须离开这儿,离开驿馆,离开巩县。

    正踟蹰着要不要上甲板,只觉那梯子上似乎有什么顺着流下来,他上前去定睛细瞧,不觉吓得往后退了三尺远——那是水混着鲜血。

    他镇定了下,侧着耳听上面的动静:风疾雨骤,雨点打在木制的甲板上,正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由于担心犯人逃脱,所以这船特意将一层船舱封住通往甲板的路,如果要出去,必须经梯子上二层甲板。他来时,上面本来有几个侍卫值守的,或是无聊难耐,并不认真,有的更是在打呼噜休息。而随他来的二十个驿丁更分散在这三艘船上,只是本就不是份内之事又无人监管,所以多围在一起掷骰子c玩叶子(类似于今天的纸牌),一时这船上下值守人数虽众,却十分松懈。

    此刻听着,上面似乎并无声响。“难道是那重刑犯逃了?”小牛犊子心中思忖,“逃了也好,免得把我也一起杀了。”

    想到这,小牛犊子爬了上去,只看梯旁倒着一个人,血正从喉部流出来,旁边一个水桶也倒着,流了一地的水。

    小牛犊子经受了下面的场景,现在虽然害怕,耐受力却比刚才高了点儿。他小心翼翼爬上来,左右打量着这上面的动静,这船上似乎如无人一般。

    他走出这二层的甲板看向这船上旁边几个舱,发现人声鼎沸。原来都聚在那里躲雨赌博,浑不知犯人逃脱。可是那与码头接着的浮板处依旧有四员侍卫站立在那里,码头下方数名驿丁在那儿躲着雨,而船头的瞭望甲板上,依旧有侍卫在那里眼神逡巡着。

    “难道是游泳跑了?”这洛水虽然不如黄河险峻,可是没个好水性,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跳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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