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北回来,按部就班地工作,以上海龙飞公司为主,兼顾和阿金合作的工程项目c和顾小懒合作的财务顾问公司。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对于金钱有了强烈的快感和,每当一笔钱到手,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想象着金钱的一点一点在积累,也有一种成就感。这个社会,要想出人头地,身上非得积累财富不可,没有钱,谁也不会理你,而你有了钱,身份和地位也会接踵而来。为了房子,为了车子,为了爱人,为了亲人,只能义无反顾地在名利场浴血奋战了。
转眼已经是春天,南方的柳树抽出了嫩芽。这个春节,我竟然没有回老家过春节,我负责施工现场的值班,也为了能在春节期间进行公关,维护各方面的关系。毕龙飞的身体日渐消瘦,隔三差五就要去医院去输液。他以前就被查出来有高血压c高血脂,还有腰椎盘突出,曾经有一段时间,不能躺,不能坐,站立不稳,不得不到医院进行电磁疗,虽然腰椎盘突出得到缓解,但是咳嗽依然困扰着他,毕龙飞经常干咳着,脸一会红,一会白,他经常说,市民中心的工程结束,就退居二线,好好休息,世界各地旅游一遍。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冲在第一线,上海和市两地来回穿梭地跑。
今天是星期天,在上海的房间内,眺望远方,点点飞絮飘飞而至。下面是个公园,附近有不少人在锻炼,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柳荫深处,传来了萨克斯管的声音,那是《北国之春》,我听过邓丽君c蒋大为的唱的,两者风格不同,前者情意绵绵,后者高亢明快,但是都是一样叙述乡思之情。
这首北国之春是日本词作家井出作词的,在创作这首词时,井出在回忆小时候的乡村生活,山上吹下来的北风突然变成南风后,神社里的白玉兰绽放了大朵的鲜花,白桦林里的水车小屋和圆木制成的小桥浮现在晨雾中,这一切全都自然地变成了井出笔下的歌词。他还想起到东京读大学后,看到同学们的宿舍里有他们的母亲寄来的乡下特产。井出的父亲去世早,他是靠在大阪工作的哥哥寄来的生活费度过大学生活的,于是情不自禁地想象,如果父亲还活着,大概一定会和哥哥一起围坐在火炉前默默对饮。对家乡和亲人的万千思念极其自然地化成了歌词。曲作家看到井出的词后,仅用了五分钟就用钢琴完成了作曲,远藤在他的著作《幸福的源流》一书中,对这5分钟是这么描述的:“我的脑中鲜明地浮现出故乡新潟的春天景色,“儿时家里贫穷,深夜的雪花会吹进屋里,落在枕边,冷得他直哭。迎来春暖花开碧空万里的那种高兴心情也就格外的强烈。把“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我要回你怀中“改成了“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把返乡的意志改成了返乡的愿望,突出了想返回故乡而实际不可能返回故乡的那种惆怅的心情。
转过头看来,那把吉他躺在角落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灰尘。记得刚到上海时,认识盔甲乐队的光哥,学会了不少乐理知识和演唱经验,有过在酒吧c夜总会c歌厅短暂的演出,在团队的混响中有种波涛汹涌的振奋激情。盔甲乐队离开上海后,我一个人单溜,在霓虹灯的闪烁下,弹奏着吉他的过门,唱着歌曲,唱一首歌5元钱,声嘶力竭一晚上几十元钱,还不够房租和吃饭的,在焦虑和恐慌中过着日子。可是一旦登上舞台,就浑然忘我,把心里的愁绪慷慨地唱了出来,在掌声中,自己仿佛就是万众瞩目的王子,清纯c简单,和在大学校园差不多,但是,多了一些沧桑,声音中有一些无可奈何的悲壮。谁的青春不迷茫?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些痛必须自己咬牙忍住,有些苦必须自己独自尝受。心中的悲伤,不能和任何人说,说了也于事无补,反而增添了别人为你的担心和焦虑。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现在我算明白了小雨对我说的“我没事”这简单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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