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制的梯子上,喷出了殷红的血。原来老孙在寒冷的江水中浸泡,在将落水者开始托出水面时,一只脚就抽筋了,老孙靠着两只手和另一只脚硬撑着,在梯子上老孙就已经抖得厉害,在跳水者被揪到江堤的时候,铁梯的大幅度晃动将抽筋的老孙巅了下去,老孙被摔得头破血流c晕头转向,在水里靠着本能在挣扎,那个穿着救生衣的工作人员跳下水,将老孙拖到电梯,老孙靠着模糊的知觉,抱着铁梯,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爬到了江梯。血流不止的老孙抬了下面目狰狞的脸,低吼了一句“老子还活着”,就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两人抬到医院里,经过救治,两人都苏醒了过来。两人在同一个病房,面面相觑。被老孙施救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看到头上缠着纱布c脸上满是血痕的老孙,禁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道,“大哥,我要跟你,我无家可归。”
老孙虽然顽劣,但是这辈子没经历过女人,更不要说结婚了,面对这个女人裸的表白,一时脸胀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天赐良缘啊,老孙还是单身狗呢,”
旁边陪护的一个工友呵呵笑道。
“还得做善事啊,这不穷得叮当响的老孙,白捡个老婆,”另一个工友哂笑道。
就这样,老孙带着那个女人回到了项目部,由于现场住宿紧张,施工队长尚彪和库工毕小飞商量了一下,将库房隔成了两间,前面摆放工器具和材料,后面那间就成了老孙和那个女人的新房。也没打结婚证,按照民间仪式,只在项目部食堂摆了几桌,就这样,老孙当上了新郎,被救的黑胖女人成为了老孙的老婆。那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在外地长期出差,对老孙的奇遇一无所知。项目部的工作人员的家属,也经常来往现场工地,看见这个黑胖女人,我也只当是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那段时间,是老孙最快乐的时光,老孙不再和人争强斗很,脾气温和,干起活来冲在前面,还抢着加班。曾经有次,老孙感冒发烧了,吞了几粒药丸,就继续干活了。
“女人是一座学校,”这话在老孙身上特别灵验,这与金钱财富无关,也与读书多少无关。只有女人的温柔,才能化解男人身上的戾气。从小就父母双亡的老孙,没有上过一天学校,调皮捣蛋,别人让着他,同时也是在可怜这个顽劣的孤儿。放纵的老孙一发不可收拾,成年了,居然以天天打架斗殴为乐,简直成了恶霸。即便到了上海,喝了酒后,没人敢惹他,因为他发怒了,会冲到食堂,摸出菜刀来找人赌命。
黑胖的女人,真得是矮c黑c胖,没有多少颜值可言,可是她的鼓囊囊的c肥硕的屁股c粗圆的大腿,在项目部的场合,引来了不少艳羡垂涎的目光。黑胖的女人肥厚的嘴唇轻轻一笑,老孙就会心花怒放。看着黑胖女人隆起的腹部,老孙更是信心满满。
倒底是精神决定物质,还是物质决定精神,在老孙这儿,明显是后者占优。没有文化的老孙,在温柔乡里,体验了男人的本能的野性,这比金钱的诱惑c华丽的说教还要强,效果更明显。
黑胖女人给老孙生了个女儿,老孙更是喜不自禁,上下班的空闲时间,老孙抱着婴儿,哼着小曲,来回转悠。初为人父的老孙,眉毛舒展,满脸的祥和。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美好的事情总是难以长久。在孩子满月的时候,那个女人不辞而别,谜一样,没人知道她到哪里去,就像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老孙称呼她“阿香”。
从幸福快乐生活中快速醒转的老孙,背着奶粉罐头,抱着女儿,到处寻找着那个阿香的女人,甚至跑到上海外滩,看着波涛滚滚的黄浦江江水,茫然无措。
尚彪担心老孙出事,派人陪护着老孙,也让自己的老婆姐妹帮忙带着老孙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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