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可以直接打张借条,直接到财务部门就可以支取现金,民营企业都是老板说了算!”我压住了烦躁,耐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100万元现金送给了人,你是怎么做账处理的?”
“我压根就不知道100万元送人的事儿,何谈处理?”
“100万元现金送出去后,你在哪里弄到发票去报销冲账的?”
“我压根就不知道100万元送人的事儿,弄什么发票冲账啊,神经病!”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送出去100万元现金后,假如对方事情没办成怎么办?会不会担心被老板误解为没送这笔巨款,私下吞了下来?”
“吞个屁啊?我从来没有接触过100万元现金,更谈不上拿100万现金去送人。”
“你支使或委托这100万元现金送人了吗?”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100万元现金,不知道100万元送人的事儿,更谈不上支使别人去做。”
一个接一个问题,足有几十个,也可能上百了,都是围绕着“100万元现金送人”这个主题展开,我觉得毛发快竖立起来了,感到头皮发炸,委屈c恼火c狂躁,头脑“嗡嗡”作响,既然这个仪器设计的问题这么无聊,对于问题,我索性只用同样的回答:我从来没有接触过100万元现金,从来不知道有100万元现金送人的事儿。无论冰冷的声音怎么问,我都是同样的回答。
直到秃顶说,测试结束了,我还是那样机械地回答:从来没有接触过100万元现金,从来不知道有100万元现金送人的事儿。
我被带回房间时,一头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从那时起,每天接受秃顶的询问,问的都是行贿的事情,无论秃顶怎么旁敲侧击,我都是一问三不知。
慢慢地,我的头脑麻木迟钝起来,眼睛也直呆呆地,有时候看东西,半天也不愿移开目光。
老赵和我说话时,我再也不理睬,我只感到鹰钩鼻老赵c驼背老张c龅牙老李和秃顶是一伙的,变着法子,软磨硬泡,想让我承认我巨额行贿的事儿,这不是陷害我吗?
与外界隔绝,没有任何联系,没软禁在这里,这是要把人慢慢地逼疯的节奏。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日落日出,刮风下雨,眼睛迷茫而呆滞,再也没有一点朝气蓬勃的生气了。
直到有一天,秃顶让我签字,拿回我的手机c钱包c玉观音,还有其他物件,我只是麻木地机械反应。
“你自由了!”秃顶开口说着,拍了我一下肩膀,我也没吭声,麻木地跟着工作人员上了车,然后倒在车上昏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送我的工作人员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醒来吧,已经到了上海市,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河北,”我机械地回道。
“小伙子,醒一醒,这是上海,我们只能送你回上海的家。”
我抓了抓头,然后慢慢地想着,告诉了他们我租住房屋的地址。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车子开到了楼下,工作人员打开了车门,我走出了车。
工作人员伸出了手,我没有搭理,慢慢地挪动脚步,向楼间走去。
“唉,这一个月够折磨人的,这孩子八成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咱们走吧,”我隐约听到了身后送我的工作人员的说话声,随后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车子开走了。
一个月了,原来我在那座“牢房”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喝一顿酒,大醉一场,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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