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立冬,便是孟冬时节,北地草原的狼族又将要南下劫掠觅食,天气渐寒的北方百姓又迎来了一个难熬的冬天。
位处南方的天机学府方过了秋高气爽的秋,清风徐徐,煞是清爽。
学院东部那一座座或傍山而立或依河而建风格各异的小院享受着初冬清晨的凉爽。
景阳作在池塘边,手里握着一块玉石细细雕琢着,淡淡的玄气波动在刻刀之上流转,一勾一画之间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隐约有银隼自天空一闪而过,景阳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玉石与工具皆收入袖中,站立湖畔。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隐月来到了别院,手里拿着刚刚整理好的情报。
“这是上次任务的报告,还有那蔡居诚的信息。”
景阳接过,细细看了一遍。
上面对上次的任务并未表现出满意或不满,关于蔡居诚刁难,则纯属偶然,景阳的行踪皆由影子将天机楼眼线蒙蔽,并未露马脚。
“蔡居诚,中原某个小镇上的孤儿,父母死于战乱,逍遥子云游途中见其天赋尚佳,故带回学院培养。此人心胸狭窄,逍遥子以其难成大道,未曾收徒。”
景阳苦笑一声:“无妄之灾啊,恐怕那蔡居诚也想不到,这无意中坑害的人,便是这个惊动了朝廷和掷杯山庄大案子的罪魁祸首。”
“你应当庆幸没有误打误撞暴露了你。”隐月皱眉说了一句,丢给景阳一枚木质令牌:“以后江南道玄黄二阶人员你都可调动,另外,天机学府的种子将会启用,归入你属下。”
景阳接过令牌,看着上面江南分部舵主字样,知晓是得了个管事的最贵位置,于是苦着脸说道:“我能不要吗。”
隐月脸色一冷:“不能。”
接着又说教起来:“论地位你与我向同,甚至还高上一筹,其他几人皆手握权力,偏偏只有你终日在道观里念经修道,几次魁首要你去管理一方分舵你都推辞不要,如今这江南道分部舵主令牌已经在你手里,你总是逃不掉的。”
“唉。”景阳苦着脸接受了又得劳心劳神这一事实,转而问道:“江南道分部可是有大小分舵十数个,远不是那几个家伙可以比的,这等权力,为何会交给我?”
隐月沉默一会,说道:“听说,你师父萧无为前辈出山见了魁首”
“我师父”景阳摩挲着下巴,幽幽一叹:“他老人家这是真的要出山呀不过你老人家出山也就出山吧,怎的还不要我这个乖徒儿清闲自在着?”
隐月笑道:“总之,江南道分部舵主的位子你接下了,以后外出会方便不少。”
景阳不再深思,问道:“那我收了这枚令牌,以后你岂不是我手下了?”
隐月点头:“我负责辅助你掌管江南道。”
“哦,这样啊,既然如此”景阳摩挲着下巴,平静命令道:“还不给本舵主泡茶,你这个丫鬟怎么这么不称职,嗯?”
隐月:
随后便听有劲风扫过,景阳便觉有幽香入鼻,继而一记鞭腿扫来,随后一声噗通,景阳选手零分落水。
“白痴。”隐月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一脸懵逼落水的景阳,纵身跃出庭院,只留淡淡芳香。
一年级的课程只是讲解最基础的武当秘籍,还有粗浅涉猎简易的道法和御剑术,这些对景阳来说都是数年前便学过的,于是大多数时候景阳都会去藏书阁,所幸学院制度一向宽松,对于这等事情一向准许。
景阳近日一直逗留在藏书阁藏书最广的一二层,想要在那万卷古籍中解开自己一直以来的谜团,比如说记忆深处,稚童时期,自己似乎并不像那些人所说,是被收养的孤儿。
“当今几大世家,身负雷极致血脉的雷家,拥有先天道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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