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爱你吗？你爱爸爸妈妈吗？”燕子没有直接回答的问题，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很特别。”

    “什么样的感觉呢？”

    “又爱又恨的感觉吧。”

    “对你的恋人也是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吗？”

    “有时候是。”

    第二次与燕子深谈的时候，由她的父亲陪同。

    燕子的父亲身材不高，但很壮实，皮肤黝黑，说话嗓音很大。说起自己的女儿，他连连叹气，言语之间透着怨气：“我在部队多年，差不多四十岁从部队退下来，才考虑结婚生孩子，就这么一个，你说我不爱她吗？从小到大，我和她的妈妈没有控制过她花钱，要多少给多少，外公外婆也是很疼她，经常给她买好吃的，买漂亮的衣服。可是她就是不听话，不好好学习，考试成绩很差。每次开家长会，我都很生气啊，人家邻居家的孩子个个都很棒，就她一个人，经常不及格。”

    “每个孩子的爱好不一样，学习能力也不一样，成绩有差别是正常的。你女儿活泼外向，我觉得她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很可爱。”

    “那是，她从小就很会说话，大家都说像我啊。”

    “你对她这两次恋爱怎么看？”

    “我们是坚决反对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爱她，是骗她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自己的女儿我是知道的。她一点不可爱，人又懒又自私，学习不好，脾气不好，谁会爱她呢？肯定是骗她的。”

    “如果是真心相爱，你们同意她恋爱吗？”

    “这样我们就没意见，但我肯定将来谁娶到她，谁就倒霉了。”

    在父亲的眼里，自己的女儿一无是处，谁跟他女儿恋爱c结婚，谁终将成为倒霉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是了解女儿？还是因为失望说气话？李卡很难做出判断。

    燕子一改前次交谈时那种活泼外向的情形，在父亲的面前一声不吭，静静地聆听李卡和她父亲的对话。当李卡问她近期有何打算的时候，她的话令他爸爸暴跳如雷。

    燕子坚定地告诉说：“我想退学，他下个月就毕业了，他参加工作后，我想退学出去打工，跟他在一起。”

    “你敢退学？我打断你的腿！我告诉你，以前我打你，你妈妈和外公外婆都拦着，现在他们不在身边，你试试看，看我不敢打死你！”这位刚才还能够好好说话的父亲，一下子就失控了。

    李卡连忙把燕子拉到门外，耐心问道：“你想好做什么工作了吗？”

    “我到理发店给别人洗头，洗一个头十块钱，一天能挣几十元，反正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你现在才十七岁，应该在校园里学习啊。”

    “老师，我根本学不下去了，下个月我十八岁了，我已经错过了很多，现在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我们不想分开，无论如何我都要退学。我退学了，你们也不必成天担心我玩失踪了。”

    “你男朋友知道你这个想法吗？”

    “我们商量过的，他同意。”

    “你们再考虑考虑，好吧？因为你年龄还小了，将来打工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再考虑几天吧，考虑清楚了，你跟他一起来找我，好吧？”

    “好吧。”

    几天后，燕子跟他的男友找到李卡，告知他们依然坚持原来的决定。她男友家在省外，家境贫寒，他在外几年，孤身一人。几个月来，燕子对他倍加关心，他深受感动，希望跟燕子一直走下去。虽然他说话不多，显得内向，但李卡可以感觉到他的真诚。

    “前段时间，燕子流产，因失血过多昏迷了，很危险。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知道，真的很后悔。她害怕我担心，不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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