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学生管理处的负责人倒是比较冷静,说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李老师向我汇报了,我让她做主。”
“这也太严重了,现在家长要求我们学校赔钱,说我们把他儿子推出去,造成他儿子的心理疾病加重,导致他儿子跳楼自杀。他们还要联系南方日报社的记者,一旦被报道,我们学校就麻烦了。”
安全保卫的负责人连忙站起来说:“报社那边我们去协商,我们给点钱,做一些解释,人不是在学校跳楼的,当然跟学校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们不会揪着不放的。”
李卡的头脑这个时候是完全不清醒的,她的眼前浮现出那个高高瘦瘦c白白净净的男生冼梓荣。前天中午,冼梓荣的班主任带着他过来找李卡,说他已经几天睡不着觉了,这是一位二年级的学生,李卡查阅黄明瑞去年对冼梓荣的测评结果上写着“重度抑郁,重度人际敏感”。看到这样的结果,李卡立即建议联系冼梓荣的家人到学校来,将他带回去,到正规医院精神科看病。
前天下午,冼梓荣的哥哥来到学校,将他领走了。真没想到,他怎么就跳楼了?李卡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好端端的一个大男孩,怎么去跳楼?
谢副院长看来还在恐惧当中,他做出部署:“等下家长就来学校了,李老师负责安慰他们,说一些好话,让他们心里好受些,不要为难学校,不要狮子大开口。”
这太难了。怎么一下子将全部责任都推到李卡身上?李卡向来镇静自若,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了,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冼梓荣的身影,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一个大男孩,就这么结束生命了?太不可思议了。
李卡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接触的几个学生,阿美现在还在吃着抗抑郁的药,燕子已经回了家,阿松的情况有一些好转,昨天上午才处理了阿玲的事情,今天冼梓荣就出事了。而且,按照谢副院长的说法,责任都在李卡,没有做出初步处理,直接让学生回家,将学生推向死亡的边缘。这种罪过实在太大了,这种责任李卡是难于承受的。
谢副院长数落完李卡,开始工作部署,做完部署,就沉默不语了。其他人都有任务,分头去忙碌了。只有李卡拘谨地坐在谢副院长的对面,等着冼梓荣的家长到来。
两个小时后,学校门卫直接将家长带到学校的会议厅。来了五个人,冼梓荣的爸爸,还有四位亲戚。这一帮人中,只有冼梓荣的爸爸一个人哭得死去活来,其他人似乎都是来帮忙要钱的,显得很理性。
李卡的任务就是安慰这位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她不停地安慰道:“叔叔,您别太伤心了。”
“我怎么不伤心啊!好好的一个儿子,让你们给害死了。”老父亲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直接刺入李卡的心脏。一个合理的建议,怎么就成了“加害”学生的罪过了?她实在是受不了,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负责谈判的那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还原了冼梓荣的家庭情况以及他跳楼的经过:阿荣的爸爸五十多岁丧偶,娶阿荣母亲为妻,但阿荣母亲从小患有精神分裂症,生下阿荣后,自己就安全疯了,连儿子都不认得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正在读大学,一家人依靠亲戚帮忙艰难度日。
阿荣早就知道自己的抑郁病情,但他家里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给他看病,一直这么拖着。李卡这次建议他回家,增加了他的心理压力,回到家里他直接把自己关在屋里,昨天下午跑到附近的一座楼顶,从上面跳下来了,当场死亡,没有留下一句话。
会议室里的气氛十分紧张,谢副院长c学生管理处负责人和安全保卫处的两位工作人员,他们在谈判,到底属于赔偿金还是抚恤金?到底责任在学校还是阿荣自己?学校到底要花费多少钱?
谈判一直持续到晚上。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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