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境而觉得羞愧,顾立夏就是单纯不想,就像一个幼兽划分了一个安全区,不想让任何东西靠近。
顾立夏缩了缩脖子,手插在衣服兜里快步走着,街边有霓虹闪烁,天寒地冻,行人寥寥无几,有一个高瘦的身影被淹没在这座城市的夜色中。
深冬的夜晚,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好像心头长满了枯草,荒芜又落寞。
鹿瑾初洗完澡出来,拿了个ipad靠在床上看新闻,看着看着忽然就不自觉想起顾立夏,当时他问顾立夏是为什么不去学校,要是有困难自己可以帮忙,可是抬头却看到顾立夏脸上明显抗拒的表情,鹿瑾初的心被猛地震了一下。
那是一种孤离又冷漠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顾立夏那个年龄的小孩的身上该有的表情,就好像裹着自己,对隔离之外的人明显抱有很深的拒绝,淡漠阴郁的有点儿瘆人。
鹿瑾初回想起来心头还是会一抖,小小年纪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鹿瑾初不得知,但是却模模糊糊觉得应该是很残酷的事情。
鹿瑾初不免低声叹了一口气,生而为人,大家其实都不容易。
顾立夏回到工地房的时候,罕见的看到房间里的人都在吸烟,将近快十一点了,可是却还一脸愁容的吞云吐雾。
顾立夏眉头一皱,直觉应该是遇到麻烦事儿了,然后就被告知,德子他们实在是被逼急了,找到小老板在暗处威胁,本来打算是象征性的打一下然后威胁他,让把工资早点儿解决了好回家。
小老板当时怂的不行说可以,让下午来找他要钱,德子他们下午去的时候没成想被小老板陷害,有人埋伏,直接出来打的德子他们趴在地上起不来,被扔在大街上,还是过往的行人打电话叫的救护车,现在人还在医院。
包工头当时就气的不行,打算找小老板理论,可是死活也没找到,又打算报警,但是德子和另外两个兄弟都昏迷了,也没有人证或其他证明,报警找劳动监察大队也没用,上次包工头报警说小老板拖欠工资的事情也最后不了了之,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官商又互相勾结,无奈却又残酷的现实。
包工头王哥自己出钱付了他们三的治疗费和住院费,大家都很憋屈,王哥也觉憋屈,抽烟抽的最狠,王哥这几年出来包活儿都挺顺的,乡里邻里的人也都知道,挺信得过他的,跟着他出来干的人也多,这几年确实揽到了些好活儿,可是却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烂摊子,这次活儿包烂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这次德子他们被打,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儿,小老板欺负人实在有些欺负过头了。
张哥犹豫的说道:“找警察真的没用吗?人都打成这个样子了?”
这话一出口,大家心里更沉闷了,找警察有什么用?又不是没找过,这次更是一点儿证据都找不出来,只能当成被恶狗咬了一口。
过了会儿,王哥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找律师吧,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人这次是真的过了,也不能闷声吃亏。”
大家一阵沉默,虽然大家都是村里人,但是却还是有起码的意识的,找律师可能会花费一大笔费用,这费用谁出?
王哥说:“这次是我没找对人,出了这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大家早点儿休息吧,这事儿我去办。”
王哥说完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了,顾立夏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已经十一点半了,顾立夏知道王哥这几年经常在外面闯,见过的世面也大,交往的人必然也有一些,王哥既然说自己解决,那就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但是顾立夏还是担心,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顾立夏躺在床上入睡前又忽然莫名想到鹿瑾初,他知道自己做饭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但是鹿瑾初竟然这么给面子全部都吃的差不多,而且还挺满足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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