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月下旬,白起领着十万精兵,在魏国垣城二十里外的一处隐蔽的密林里,与司马错的部队会和。
司马错从自己的坐骑上跃下,健步走至白起马前,恭敬的抱拳施礼:“末将参见白将军!”
司马错虽为秦国客卿,身份尊贵,但爵位却是比白起低了四等。
白起面色冷峻,微微点了点头,道:“前辈连挫魏韩,战果甚丰。”
司马错谦笑道:“末将区区战果,在白将军的赫赫军功前根本不值一提。如今由白将军亲自来统帅大军伐魏,我大秦势必又将迎来数场大胜仗!”
白起平静的道:“战必克c攻必取,本为将帅之职。”
婷婷爽朗明媚的一笑,道:“老白和司马将军都是天下名将,你们联手打仗,定是事半功倍了!”
司马错笑道:“夫人抬举老夫了!”
婷婷道:“司马将军自谦了,您在惠文王年间便已是海内知名的大将,可谓是大秦目下资历最老的将军。”
司马错笑道:“然而后生可畏,大秦目下最杰出的将帅,是白将军,纵使放眼海内,也无一员将帅能与白将军匹敌!”
婷婷心中无比喜悦,不禁抬眸望向白起。白起正目不转睛c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的笑靥。
“能成为婷婷的骄傲,我很荣幸!”白起坚定又温柔的说道。
婷婷面庞羞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白起笑着执起她雪白的小手。
司马错慨然道:“盖世英雄,窈窕淑女,年轻真是好啊”
秦军扎好营,耐心的歇息c备战。白起c司马错c王龁等主要军官登上一座高坡眺望垣城,商议攻城之策。
坡上有一棵桃树,粉花零星。婷婷和大猫安静的坐在树下。
垣城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邑,其四周被一条宽阔又湍急的水流环绕包围,恰是天然的护城河。而垣城本身也拥有坚固的城墙c精悍的驻军。
“这垣城的魏军是分兵守城的吗?”王龁讶异道,“他们在城外也设了军营,是要与城楼上的守军互相照应吧。”
白起道:“魏军分了大部兵力布置于城外,这对我军而言,有利无害。”
司马错点头同意,道:“是也,倘若魏军全部凭借高墙守城,我军攻城还要麻烦些。”
王龁笑道:“但魏军偏偏在城外平地布重兵,自以为能够凭着军队战力巩固城防,实则却是在拿脑袋碰撞我秦军的锋刃!须知起哥领军打平地战就像吃饭一样的容易!”
白起神情平静,抬手指向跨越河道的一座桥梁,道:“攻城之时,待我军过了河,务必拆毁此桥。”
王龁惊道:“起哥是打算背水而战?此乃兵家大忌也!”
白起道:“除非是要执行计策,否则我所率领的秦军本就不会在战役中退却,所以也无所谓背水。我决定拆桥,一是要激励我军的战意,二是要以我军的决战之心威慑魏军。”
司马错道:“据末将所知,垣城后门外另有一座桥梁,我军可调一队人马绕行过去,自垣城后方拆桥攻城。”
白起道:“不错,只是后门的军队须先埋伏,伺机进攻。”
司马错疑惑道:“哦?不是两军前后同时攻城?”
白起道:“我派人打探过,驻守垣城的魏军战斗力不弱,如果我军一下子斩断其所有逃生之路,难免魏军会玩命死斗,许会对我军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倒不如先给魏军一线生机,待我军在前门得势,魏军眼看不敌,必生逃亡之心,便会往城后溃退,届时其斗志已散,而我军伏兵正可趁机施袭,过了河流c拆毁桥梁,将溃退的魏军全数歼灭。”
听完白起这席话,司马错不由得拊掌赞叹:“白将军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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