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敖沖和彭隼乃是戴罪之身,此次权当是他们戴罪立功了。”
这话一出口,昭子和黄歇均是心下一懔,但谁也没反驳。
危难当头,有些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遂尔,楚王熊横一行人自郢城北门奔出,朝着东北方向逃去。
留在郢城内的楚军已阵亡过半,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在溃散时被秦军截杀,只有若敖沖c彭隼的亲兵们是英勇拼斗而死。
一员亲兵气喘吁吁的跑至若敖沖马前,道:“将军!大王离开郢都了!昭令尹的人马也跟着走了!”
若敖沖先是吃了一惊,但一瞬过后,他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点头叹息道:“也罢,王室长存,国运永续。”语毕,转首看向彭隼。
彭隼亦是同样的表情,失落c疲惫,却又隐含着对希望的憧憬。
那亲兵咬了咬嘴唇,问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若敖沖两眼望着远处矛林箭雨c血肉横飞的景象,淡淡的答道:“愿意留下的,就跟着本将军继续杀敌,不愿意留下的,便赶快逃出城去吧。”
亲兵沾满尘土血污的脸颊上淌着两行泪水,短促的呼吸中混杂着不明显的低泣声。
郢城以东,智筘和阿闽站在一座山丘上,俯眺着大队车马驶过丘下的窄道。
“金厢辂车c锦衣男子c华服美女c甲士卫队c丰足辎重,可谓应有尽有。”阿闽喃喃道,“看来这是楚王的队伍,楚王弃城逃命了。”
智筘脸色煞白,两道黛眉不停抽搐,嘴角也不停抽搐,沉吟道:“楚王怎能舍弃国都?楚王怎能舍弃国都!”
阿闽一只手搭在智筘肩头,叹道:“贪生怕死,人之常情。”
智筘眼角垂泪,道:“堂堂国君,为了保命而舍弃国都,气节何在!”
阿闽道:“真正高洁贞烈的君子,世上有几人?当年燕军攻陷齐都临淄,齐闵王不也弃城而逃了?”
智筘抹了把眼泪,低声斥骂道:“昏君!全是昏君!”
是时,西面传来慷慨激昂的欢呼声:“秦军必胜!”“大秦万岁!”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郢城城楼上高飘的黄色楚国旗帜次第倒下,黑色的秦国旗帜取而代之,飞扬似蔽空乌云。
智筘只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阿闽也不由得身子发抖,道:“秦军仅用半日就打下了楚国的都城,白起果真是个恐怖的杀神,我万万不该得罪他啊”
智筘泪雨潸潸,悲伤痛惜的道:“闽师姐,我们应该早点去帮助楚军守城的!”
阿闽低低的冷笑一声,道:“你我皆不懂兵法,去了又有何用?”
智筘道:“你不是新养了许多毒鼠和毒蛇吗?放它们去咬秦军啊!”
阿闽冷笑道:“那些毒鼠毒蛇,顶多咬伤千把人,杯水车薪而已,成不了事。”话至此处,她眼睛里蓦然闪过一道仇恨的微光,低语道:“倘若凭着毒物就能打胜仗,我的故乡又岂会常年遭受你们华夏族人的欺凌!”
智筘此刻没心思顾虑阿闽的怨念,道:“闽师姐,是你让我等着仲春到来,等着你驯养更多的毒物,怎的现在你又说这些毒物成不了事了?”
阿闽眉心稍蹙,道:“我当日还说了,我们得俟机行事。我可没说是派毒物去打仗。”
智筘焦虑的道:“楚国的国都已被秦军占领了,我们仍然要等待时机吗?我们究竟要等待怎样的时机?”
阿闽深吸一气,道:“智师妹,你若等不及了,那就自己行事,我绝不拦你。”撂下这句话,她便拂袖往山洞走去。
智筘站在原地,双眸怔怔望着郢城的城墙,痛哭道:“屈先生,我真无用,我对不住你”
秦军占领郢城后,将士们井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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