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人,又受太后关爱,心绪稍宽,道:“若楚王见到外孙,一定会很喜欢。”
熊樾忍着眼泪,笑道:“是啊,圭儿是个聪明孝顺的好孩子,父王一定喜欢”
太后抚摸嬴圭的头顶,眯着凤目笑道:“如果楚王想见外孙,便择个日子,亲自来咸阳。现在秦楚战事已休,楚王大可来咸阳走亲访友,哀家与秦王必将盛情款待他。”
昭子听闻此言,脑中瞬间回忆起楚王槐的遭遇,头皮一阵发麻。他深吸口气,努力挤出一脸笑意,屈身拱手道:“楚王忙于国务,恐怕难以赴秦。太后与秦王的美意,在下先替楚王谢过了。”
太后点了点头,笑叹道:“唉,楚王的确有很多事要忙活,劳心劳力啊。”
赵国,邯郸,天空已开始飘雪。
平原君赵胜下了朝,邀请上卿蔺相如和国尉赵奢至家中做客。
三人同坐在车厢里,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忽听前方传来一声高亢的马啸,车夫报告道:“主公,是廉颇将军策马而来。”
赵胜尚未说话,蔺相如先开口回应那车夫道:“既然是廉颇将军来了,你速速驱车回避。”
赵胜拍着腿哈哈大笑,道:“蔺大人,你糊涂了么?这马车是本公子的,本公子为何要回避廉颇?”
蔺相如恍然,一手摸着脑门道:“唉,我果真糊涂了,还当这是我自己的马车!”
赵胜笑道:“你也真是辛苦!就因那廉颇放言‘我见相如,必辱之’,你便随时都避让着他。平时出门,你远远见到廉颇,就得改道避匿,甚至于上朝这样的大事,你也三天两头的称病,赖在家里,为的就是不与廉颇争列,今天要不是廉颇须在军营处理军务,你又该称病告假了吧?你乃是赵国的上卿,官位比廉颇高,一味的谦让廉颇,那是自降等第,有失体统也!”
蔺相如唏嘘道:“我出身卑微,又无战功,按理是不该位居廉将军之上的,廉将军心中不服,我不怪他。但我也不能被他当面羞辱了,所以我就尽量躲着他吧。”
赵胜道:“哎哟,廉颇若是真的当面羞辱了你,那他就是触犯法纪了,届时王兄必然拿他问罪!”
蔺相如长叹一声,道:“那正是天大的坏事哉!”
赵胜道:“怎么着?”
蔺相如道:“廉将军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是一位杰出的将帅,倘若廉将军因我而获罪,赵国岂不是要损失一员将才?我们赵国虽不缺良将,但若要与秦国相争,我们的良将数量当然是越多越好。”
赵胜听完这席话,亦是沉沉的叹了口气,伸手抚着蔺相如的后背,道:“蔺大人思虑广远,委曲求全,着实令人钦佩。”
蔺相如微笑道:“只盼有朝一日,廉将军能理解我的用心,凡事以国家大局为先,勿再计较朝中位次。”
赵胜摇手又摇头,道:“廉颇的才智,唯有打仗的时候好使,平日里待人接物,他是最最不精细的,你指望他自己开窍理解你,那是太难啦!”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目光投向对面的赵奢,道:“赵将军,你挺能讲道理的,不如你找个机会去开导开导廉颇?”
赵奢双手抱拳,笑呵呵的答应道:“谨诺。”
赵胜评价赵奢“挺能讲道理”,正是实话实说。赵奢能成为赵胜的挚友c又当上赵国的国尉,全因赵奢昔年对赵胜讲了一番道理。
赵奢是赵国王室的宗亲,年轻时曾侍奉过赵王雍,“沙丘之乱”以后,李兑升为相国,大肆倾轧赵王雍的旧臣,赵奢因此离开赵国,投奔招贤若渴的燕昭王姬职,姬职任用他为上谷郡郡守。多年之后,李兑辞官,赵奢举家迁回赵国,赵奢担任田部吏,专管田租,那年平原君府没有按律交纳田租,赵奢便依法处死了平原君府的九名主事人员,平原君赵胜勃然大怒,当即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