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黄歇c熊元c山河双侠回到住所,山河双侠与黄歇密谈,问黄歇当年为何提议楚c秦结盟,为何不鼓励楚王应战。
黄歇搓着双手,口中一声长叹,道:“大楚被秦军夺去半壁江山,兵力c财力损耗严重,军心也萎靡不振,短时内哪能再战强敌?明知开战必败,当然只得设法请和,难道还能白白的让大楚军民去送死么?我和太子元来咸阳当人质,便是为了稳住秦国,给大楚争取养精蓄锐c重整旗鼓的时日。”
英山道:“为何不寻求别国援助?”
黄歇又一声长叹,道:“当年淖齿虐杀齐闵王,诸侯皆视大楚为失德之国c野蛮之邦,不借机来讨伐大楚也就罢了,又怎肯对大楚施以援手?大楚要在列国之中重建声望,亦需时日哉!”顿了一顿,忽问:“两位先生素来无心国政,今天为何问我这些事?”
英山和靳河都惭愧得红了脸,双双向黄歇顿首,把黄歇吓了一大跳,问道:“两位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黄某受不得!”
英山c靳河直起身,将此次比武的隐情一五一十全说了。
黄歇的脑门c后背c手心一层接一层的冒冷汗,沉吟道:“原来还有这些原故,幸亏武安君夫人武功高c心地好,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英山c靳河抱拳道:“此次是我们兄弟二人对不住黄公,愿领受黄公惩处!”
黄歇饮下一大杯茶水,镇住惊魂,随后笑开道:“罢了,既然大家都平安,此事也莫要再提了。”
英山和靳河热泪盈眶,拜道:“黄公海涵!”
黄歇笑道:“今晚我在此间备办酒席,两位先生务必陪我痛饮百杯,权当是祝祷我们的友谊了。”
英山c靳河抱拳道:“谨诺!”
之后,山河双侠又去到渭水边。
渭水之湄站着一名身形憔悴的黄衣女子,左手牵着匹瘦马,一双杏眸俯瞰水流,怔怔出神。
山河双侠健步走近,女子眼睛一眨,缓慢转过身,原本迷茫惆怅的表情,顿时变成无限的失望。
“两位平安归来,小师妹和白起定然是毫发无伤了。唉,凭两位的武艺,居然也对付不了白起和小师妹吗?”她有气无力的道,语气似哀似怨c似嘲似恨。
英山道:“智侠女见谅,我们兄弟俩确实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智筘仰首望天,眼中涌出泪水,道:“东皇太一,云中君,你们为何如此宽待那对心狠手辣的杀星夫妻!他们为何总是死不了!”
靳河道:“今日比武的结果也许已是最好的,大家都平安无事。我和英兄很庆幸未有因此连累了黄公和太子元。”
“什么?你们庆幸?”智筘的身子不由得一晃,杏眸瞋视山河双侠,“黄歇和熊元这两个胆小懦夫本是该死之辈,你们却庆幸他俩没死吗?”
英山喟然道:“我们今日方知,我们原先对黄公的政见一直有误解,以至于罔顾了情义c竟企图谋害他,实在愧疚得紧啊!智侠女可曾想过,或许你也误解了武安君夫人?”
智筘用力摇头,怫然道:“我没有误解她!她就是被白起蒙住了心魂!她早已变得和白起一样,是个穷凶极恶的小杀星!”
靳河道:“可依我们今日所见,武安君夫人绝非穷凶极恶之人,就连武安君白起也有几分磊落正气,不是那等阴鸷狡黠之徒。武安君夫人很关心智侠女,她特意托我们来劝智侠女你好好生活。”
智筘“格格”干笑两声,嚷道:“两位侠士,你们被小师妹骗了!你们被她和白起骗了!”嚷罢翻身跨上马背,两手抓紧缰绳。
英山急忙问道:“智侠女要去哪里?”
智筘暗咬珠齿,道:“回玉笥山。我得另想法子,为屈先生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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