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稷采纳张禄之策,派五大夫绾领兵伐魏,攻下怀邑。
魏王魏圉惊怒交加,但又不敢贸然反击,遂遣相国魏齐赴赵国求援。
魏齐到了邯郸,赵王称病避见。魏齐又去平原君府寻赵胜相助。
赵胜朝着魏齐一揖到地,叹道:“国主抱恙,此乃天意不许赵国用兵,恕在下爱莫能助!”
魏齐怫然道:“赵王与平原君分明是借故推诿,对友邦见死不救!”
赵胜心生惭意,面上和气一笑,道:“依在下之见,秦国暂无灭亡魏国之心,此次攻占怀邑仅是为几邑之败复仇罢了,魏相国与魏王不必焦急,派个使臣去咸阳求和便可。”
魏齐“嘿嘿”冷笑,道:“平原君可真是看人挑担不吃力啊!”
赵胜又作了个揖,道:“实在是赵国此时不宜出兵,望魏相国仁义见谅!”
魏齐气得跺足,却是拿赵王和赵胜无可奈何,只得先回大梁复命。
魏圉骂了赵国君臣半晌,最后长叹一声,令使臣携带礼物奔赴咸阳。
秦王嬴稷一心要与赵国大战,自然不能在其他战场多耗军力,因此他这一次伐魏本无“久战”的打算。魏国派使臣来求和,他便顺势应允罢兵。
这日后晌,蔡牧奉旨来到张禄家中。张禄在正厅相迎,礼揖道:“老夫见过蔡大人。”
蔡牧笑容可掬的还了礼,道:“张大人已在家休养七日矣,伤势可好些了?”
张禄不自觉的伸手摸一摸鼻梁,道:“好些了。七日前,大王派来的神医给老夫拧拨鼻梁骨,筋脉皮肉牵着整张脸,疼得老夫一连几日无法说话,直至昨日才缓和些。”
蔡牧笑道:“下官瞧着张大人的鼻子的确比往日端正了呢!”
张禄道:“神医妙手,自有效验。只不过老夫这是旧伤,非短时可完全复原,那神医说明年c后年还得来给老夫拧骨,老夫还要再疼个两三回哩!”
蔡牧道:“难为张大人啦,一大把年纪了却要吃这种苦头。然而若能让丑脸变得不那么丑,吃点苦头也是值得的。”
张禄笑道:“是啊,老夫总顶着一张丑脸陛见大王,诚然是有惊扰圣驾之罪!”
蔡牧一愕,恍然察觉适才言辞大有不妥,忙拱手道:“下官笨口失言,冒犯了张大人,请张大人多多包涵!”
张禄摇手笑道:“蔡大人并没说错,老夫不怪。”
蔡牧又满脸堆笑,道:“我军此战夺取了魏国怀邑,大王说这其中也有张大人献策的功劳,故命下官送来赏赐。”话音刚落,招手示意身边两名寺人捧来两匣珠宝。
张禄立即屈膝跪下,恭敬的叩拜行礼,高声道:“张禄叩谢君恩!吾王万岁!”
黄昏时分,魏冉到王宫甘泉殿陪太后用膳。太后照例向魏冉探询朝政之事,并问及张禄的行迹。
“张禄此人,除了上朝和侍奉君驾,每日深居简出,甚少与其他官员来往,看上去毫无结党连群的迹象。”魏冉对太后说道,“可是外弟始终觉着他野心勃勃,非谦沖守分之辈,但他处事谨慎之极,外弟又着实猜不到他将有何举动。”
太后执杯抿了一口淡酒,嘴角微扬,悠然笑道:“猜不到就莫猜了,索性痛痛快快了结掉罢,一劳永逸。”
魏冉笑着摇一摇头,叹道:“唉,长姐啊,外弟也想了结掉他,但谈何容易哉!”
太后奇道:“张禄只一介丑陋老叟而已,在朝中也无势力,难道还能比当年的公子壮等人更难处治吗?”
魏冉苦笑道:“现在的情形与当年截然不同。当年大王与长姐c与外弟团结一心,公子壮等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如今,那张禄固然可算是长姐与外弟的敌人,却绝不是大王的敌人啊。”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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