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此行的近身护卫,那便断断不可渎职!”
嬴稷瞟了眼义渠王,道:“义渠王意下如何?”
义渠王微微生笑,道:“扎犁,你且留在此地罢,倘使太后和秦王真要对本王不利,你纵然跟在本王身旁也无济于事啊。”说完就大踏步走进甘泉殿,颇有潇洒无畏之态。
嬴稷望着义渠王的背影,明亮的双眼中隐约浮现出一丝快悦的笑意。
义渠王进入甘泉殿,熟门熟路的来到太后寝殿,在帘幔外头朗声喊道:“芈姬,我来看你啦!”
侍女曹藤随即过来掀帘幔,义渠王礼貌的道了谢,大步走向太后床边。
太后背靠着填塞鸭绒的锦缎软枕,恹恹而坐,身上穿的是家常的青色衣裙,腿上盖一条貂皮薄被,头发用一根深褐玳瑁簪简单的盘成髻子,蛾眉未描,绛唇未点,腮颊不施脂粉。
她瞥见义渠王走来,稍稍抬头,语气带着倦意道:“蛮王,你终于来了。”
义渠王应道:“是的!我来啦!”这话音一落,人已扑至床沿,俯身张臂抱住太后,激动的道:“芈姬,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我在义渠很想你啊!”一行说,一行痛哭流涕。
太后睁大凤目,怔怔的出神,隔了一会儿,也不期然的流下眼泪,道:“这些年,我老得很快。你也看到了,我现已是满头银丝c满脸皱纹,真真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义渠王松开怀抱,双手扶着太后的胳膊,含泪笑道:“你老了,我也老了,你成了老妇,我也成了糟老头子!年长衰老本是自然天理,你我何须介怀呢?再者说,我的芈姬即便是老了,也依然是位美人儿,一点都不丑呀!”
太后破涕为笑:“蛮王油嘴滑舌,功夫不减当年哩!”
义渠王笑着拿起太后枕边的一方巾帕,给太后擦抹眼泪。
然而太后的眼泪却流个不停,越流越悲怆。
“蛮王,我问你,我们的两个好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太后捉了义渠王之手,呜咽询问。
义渠王一愕,刹那呆住不动,仿佛周身的肌肉骨骼c连同面部表情都瞬间变作了石头。
太后声泪俱下的哀求道:“蛮王,请你体谅我的心绪,我是祺儿和瑞儿的亲生母亲,哪有孩儿猝然离世c亲生母亲却不知详情的?我只求你详细的告诉我,不要瞒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义渠王渐渐回过神来,沉重的点一点头,道:“你写信叫我来咸阳,我也猜到你必然会问我祺儿c瑞儿的事,而我既然来了,便不该再欺瞒你。”
太后目不转睛的盯视着义渠王,泪珠不断涌落。
义渠王痛惜的道:“我告诉你实情,我们的祺儿和瑞儿是被丕儿c蒾儿害死的,至于丕儿c蒾儿为何狠下杀手,不消我多言,芈姬也是懂的。”
太后听了这番话,一只手捂住胸口,喘着粗气道:“尔丕c尔蒾觊觎储君之位,所以害死了我们的祺儿和瑞儿!为了权利而手足相残,华夏族和戎族并无两样,可叹,可叹啊!”顿了一顿,她又问义渠王:“蛮王,你可有依着国法惩治尔丕和尔蒾?”
义渠王脸色发窘,低声回答道:“没有。”
太后泪如雨下,突然两手握拳,“砰砰砰砰”连续打在义渠王身上,嘶嚷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处死那两个忘恩负义c阴险毒辣的杀人凶手!你说过你最重视的儿子就是祺儿和瑞儿,你是满口胡话诓我吗!你心里最看重的儿子是尔丕和尔蒾!”
义渠王也不管太后冲他发脾气,泪流满面的解释道:“不是的,事情不是芈姬说的那样。我原先也要惩治丕儿和蒾儿,但丕儿和蒾儿联合了王后以及多位王子c重臣,向我交出了一份证据,指证祺儿c瑞儿确有华夏族的血统。王后他们都认为丕儿和蒾儿是为义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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