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推向险境。微臣和太后断断不能损害了大秦的大好形势,更不能使大秦历代君臣的丰功伟业毁于一旦!”
嬴稷听到这番话,心中甚是感慨,不由得身体前倾,向魏冉拜了一拜。
魏冉连忙俯身回拜,道:“大王折煞微臣,微臣受不起!”
嬴稷起身坐直,眼眶凝泪,道:“稷儿多谢舅父。舅父放心,稷儿绝不辜负舅父与太后的重望!”
魏冉也坐正,双目泪影浑浊,笑道:“大王是一位雄才大略的明君,自然能令大秦国势长盛!”
嬴稷郑重的点一点头。
魏冉沉忖须臾,道:“只有一件事,微臣恳请大王记在心底。”
嬴稷道:“何事?请舅父相告。”
魏冉拱手一礼,庄严的道:“功高震主,虽历来皆是君王所忌,却也要因人因势而酌情通融。武安君白起是稀世将星c战绩辉煌,可谓‘功高’,但他品行正直忠义c不贪图权利,故而绝不会有叛主c害主之心。请大王信任白起的计略与品行,白起定能襄助大王成就千古霸业!”
嬴稷颔颐,道:“稷儿明白。”
天色将暗时,魏冉退出高乾殿。
张禄站在殿外候旨,见魏冉出来,便躬身作了个揖。
魏冉瞥他一眼,冷笑道:“张大人煞费苦心,今日总算得偿所愿,魏某该给张大人道贺嘞。”
张禄也笑了,道:“下官不敢当。今次之事,若非公子芾自招祸端,下官是断乎赢不了穰侯的。而倘使下官今次赢不了穰侯,那么下官的死期一定不日将至。”
魏冉捋须道:“你的运气是不错。不过你真的认为你已经赢了魏某吗?”
张禄道:“下官恭听穰侯指教。”
魏冉笑道:“魏某虽然失去了职权,但大王并未收缴魏某的家财,亦未为难魏某的家眷,魏某将携着妻妾c儿孙c财富,前往气候宜人的陶郡定居,尽管无权无势,却也是在老朽之年得了安闲,且家室和睦c子孙满堂c锦衣玉食,这般的颐养天年,岂非福寿双全?张大人目下倒是要加官进爵了,魏某曾经走过的风光仕途,你也将走上一遍,只是待你也走至仕途尽头时,你能否像魏某一样获得富贵安闲的余生,那就未可知了。”
张禄皱了眉,道:“穰侯多虑也。只要下官忠心勤慎的侍奉大王,大王定不会苛待下官。”
魏冉哈哈一笑,道:“张大人年龄虽大,却到底不是宦海的老手啊!”言毕,大步迈开,风度翩翩的朝着甘泉殿的方向走去。
张禄伫立原地,全神贯注的思索。一阵凉风吹过,他不期然的打了个寒噤,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这时蔡牧出来传话:“张大人,大王赐您同在高乾殿用晚膳。”
张禄脸上登现笑容,行礼道:“微臣感谢圣恩!”忐忑的心绪也迅速平定:“罢了,事在人为也。”
次日,秦王嬴稷在朝堂上向百官宣布:“公子芾c公子悝谋逆,重罪当罚,即日削去爵位c贬为庶民c没收全部资财c永居关外。太后c穰侯c新城君因涉此案,故移交职权,余生不得干预政务,穰侯c新城君迁居封邑陶郡c新城,无诏不得入关。”
话音一落,大殿内的文臣武官除张禄c蒙骜之外无不震惊耸动。
朝中多数官僚皆属魏冉朋党,这些人一听到魏冉失权,立时急得满头大汗,纷纷想要为魏冉进言。但这些人长年在官场摸爬滚打,很是了解权术之道,深知这种联合进言往往需要有个重要人物领头,方能团结成势,而他们之中偏偏没有那样的人物,遂只能暂时作罢。
“唉!此刻要是武安君在这儿,就好啦!”庸芮c客卿灶c王陵c蹇百里等人皆不自禁的摇首暗叹。
嬴稷随后又宣布,委任张禄为秦国相国,封侯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