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梦魇干脆放弃了修复,留着胸腔处的洞,“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它说着揪起了季泽的衣领:“算了,这次不逼逼了,我们直接点。”
季泽觉得自己仿佛可以听到血液从血管中急促流过的声音,接着他又忽然想起这是梦,没想到在梦里感觉还这么真实,他想着。
还有什么办法吗?季泽的意识渐渐模糊,没有了吧,在这里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大概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梦魇在最后居然放弃了自己的话唠属性,说不逼逼就真的不逼逼了,季泽只能一个人安静的窒息。
他突然看到了眼前的男人,是他在无数次的噩梦中看到过的人。
死前的走马灯吗?梦里也会有走马灯?这是传说中的双重梦境吗?
“啊,只剩两个孩子?”男人蹲在他面前,摸着下巴想了想,又揪了揪季泽的脸,“我们这种地方似乎不太需要小孩子。”
一旁好像有另一个人说了一句什么。
“啊无家可归啊,”他又抱着胳膊吊儿郎当的说,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但季泽知道其实他脑子里很可能什么也没有想,“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干脆卖了吧,为了一劳永逸,就找个黑煤窑,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他们也跑不了,反正他们也是没有户口的吧?”
“黑煤窑不好找,而且这种成色也卖不出好价钱,太瘦小了。”一旁的声音再次说道,季泽看到那是个身材颀长,有些斯文的男人,他很认真地和男人讨论起了技术细节问题。
“是吗?”男人皱了皱眉,“这么多年没关注,市场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早就不是可以随意买卖奴隶的时代了,您老消停点,最近别给我惹事。”斯文男人叹气道。
季泽这时候看了看和自己一起逃出来的人,对方在污迹下的长相精致的不像一个男孩,两个人从对方脸上都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担忧。
两人开始了天南海北的跑题,在谈到“上次任务的遗留问题”时,终于想起了自己刚刚一直忽略的事情。
“算了,那就先留着做储备粮吧”男人的态度依旧漫不经心,只最后微微弯腰拍了季泽和男孩的脑袋一下,“我是秦翊。”
季泽听清楚了两人全程的对话,所以不太明白男人为什么要对两个储备粮介绍自己的名字。
不过说完,秦翊便转身离开了,一边转身一边摸出一只烟点起,火光照亮了他的半个侧脸,但他手中并没有火柴之类的东西,那火焰是从他指尖燃起的。
斯文男人见状对着季泽二人微微笑了笑,示意他们跟自己过来。
这些记忆太久远,久远到季泽原本都以为自己忘记了,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格外清晰。他甚至记得当时两人的语气。
他们作为名义上的储备粮留了下来,在这个名为无限的雇佣兵团,但整个无限的糙老爷们,没有一个人擅长应付孩子,包括林端——他们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斯文的男人。
所以还是秦翊照顾他们最多,虽然他也不能照顾什么,但是这个男人对于玩实在很有一套,他们出于工作的原因世界各地的跑,季泽他们也就跟着跑,但是不管到哪里,秦翊总是可以找到好玩的东西。
他还记得有一次在一个小镇中,秦翊闲得无聊,带了他们出去,找到了小镇里唯一一条铁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许多硬币,沿路放在铁轨上,有火车经过就会把硬币碾成薄薄的铁片,秦翊用这铁片给他们折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小玩意,然后胡乱诌一个名字,大多数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这种娱乐还颇有危险性,一般十个里才能找到一个,而被火车弹飞弹起来的硬币是极有可能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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