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没有想到他会在某一天再次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无限这个词，这个名字从两年前就已经离他很远了。

    他一时有些恍惚，随手扯了把椅子在老猫的对面坐下，和他对视片刻：“我不太确定你说的打手枪是指哪个”

    “你看起来比那时候长大了不少，但满嘴跑火车的风格倒是很像秦翊”老猫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无限，早就不在了——难道他们也是假死之后来了这里？这可不像是无限的风格。”

    季泽沉默了片刻：“当然不是。”

    “哦，明白了。”老猫也是那个圈子出来的，自然明白季泽的沉默代表了什么，“嘶不过我听说是团灭？怎么你还”

    老猫同志相当会聊天。

    季泽站起来冷冷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弄死他算了，改造过的身体可以抵抗大多数冲击，但是气管和食道还在吧？如果窒息的时间够久应该是可以确诊脑死亡的吧？谢解去给我找条绳子。”

    “别冲动，”老猫连忙摊手，“只不过你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几个月之前，我在蓝洞见过一个人。”

    蓝洞的高层一向神秘，且自视甚高，那是老猫第一次见到他们对一个人那样恭敬，而且他很确定那不是蓝洞的人。

    “这人很奇怪，他身上所有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还戴着手套，像是洁癖晚期患者，”老猫叹了口气，“让我想起了我的第一任妻子”

    “重点。”季泽提醒道。

    老猫回过神来：“哦，重点是，我看到了他使用能力，是火说实话，当时要不是早就知道无限的事情我会以为那是秦翊，不过今天再看到你我开始真的怀疑秦翊是不是还活着。”他笑了两声，“错觉真是可怕。”

    季泽猛地抬头，老猫对此可能不大了解，但他很清楚，管理局到目前为止，发现的能力千奇百怪，但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例。

    难道秦翊真的还活着？

    也不是不可能，季泽暗中想，他虽然看到了尸体，但是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他不能仅凭一个被烧焦的尸体就妄下断论，更何况，秦翊即使会死，怎么可能被自己的能力害死呢？

    可能这又是一个恶作剧？一个经年持久，所有人都参与了进去瞒着自己，只为了看到自己在他们突然蹦出来大喊“surprise”时出丑。

    但他真的很想出这个丑。

    季泽勉力保持着冷静，告诉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轻信一个偶然间遇到的老同行，这或许会是什么陷阱。他摩挲着自己食指的关节：“能力也无法说明什么。”

    “也是，”老猫沉浸在回忆中，“现在想想，从步态和身材来看，那个家伙感觉还很年轻，应该和你差不多。”

    季泽的手顿了一下。

    “好吧。”老猫耸耸肩，“顺便说一句，无意冒犯，但这毕竟这是当时震惊了整个业界的事情，而且之后也没有什么消息，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无限已经团灭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活着”

    “季泽季泽！”贝利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棋清她们那边已经完事了，你们呢？”

    季泽连忙把自己从过往中拔出来，重新恢复了淡定又欠揍的笑脸，对贝利尔说：“啊知道啦知道啦，这边遇到一个以前的熟人马上就好。”

    他一直都明白时间才是最大的野兽，因此季泽很怕自己会随着时间淡忘这件事，可记忆这种东西，最先收录的往往都是情绪，他还没有来得及想起前因后果的联系，先涌上来的却是悲伤，愤怒，恐惧和痛苦。

    而且老猫可能误会了一件事——当时不是一个人活了下来。

    是两个。

    但季泽懒得向这位八卦小王子解释了。

    “不过就算是无限不在了，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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