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声,孟氏听过之后只惊得一身汗,若是那天在李景玢府上被人撞见的是自己相公,怕是父亲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与自己一家描补,她们夫妻这一辈子算是再难立于人前,李琎与自己一家有再造之恩的“大伯母派人送了茶水过来,四婶您到那边坐着喝口茶。”
“听说嫂子这次跟着三哥一起走?这下好了,我跟母亲正说着到了西安没有个熟人呢,这下热闹些,”叶睐娘抿嘴一笑,孟氏难得像今天这么多的话。
齐氏是个话多的,一向不喜不言不语的孟氏,但想到在西安能多个侄媳妇在身边,也是满心欢喜,“亏得你婆婆答应放你出去,她一向是个偏心的,我以为这次要留你在家里伺候呢”
李璋经过这件事,虽然没有外传,但也无脸见一众兄弟,李琎所幸好人做到底,亲自为其奔走,谋了个外放的知县,虽然地方并不富裕,不过现在李璋只求赶快离京,待三年后再回来,哪里还有心情挑三拣四?而那天小王氏的作为也让身后丈夫的他丢尽颜面,便不肯带小王氏到任上,只说要留她在京中抚育子女孝顺父母,小王氏哭了几回,终是无果。
“还要多谢六弟呢,”孟氏虽然讷与言辞,但心里清楚,说话间冲齐氏与叶睐娘一福,“到了西安四婶与弟妹有什么差遣,不必客气。”孟氏私下里也和李琮探讨过,这李琎夫妻二人的感情远比他们想像的要好上许多,李琎的为人自不必说,想来眼里不容沙子,而这个弟媳貌似与他仿佛,看着不吭不哈,内里极其精明,因此李琮与孟氏打定主意跟着李琎走了,半点花头私心都没有,这样一来,依李琎的脾气,将来不但自己的前程,儿女的前程也不会置之不理,倒是比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亲哥哥来的可靠些。
齐氏最喜被人捧着,如今长房的三媳妇这么恭顺,不由心情更好上几分,“说的什么话,最要紧的是你们小夫妻能在一起,我这做长辈的看着也欢喜。”
“老夫人,门开了,”李子眼尖,看到那扇黑漆大门徐徐开启急忙提醒。
女眷们全都敛了声息,依次站了过去,只见李宥阴沉着脸出来,后面紧跟着继子李珞等一班子侄。
“今天过来做什么,我不说想来你们也知道了,辅国将军一脉四房庶子李景玢,忤逆不孝,智拙德薄,贪婪成性,与任上胡作非为,上愧对皇上期许,下败坏我李家门风,我已经焚香禀告历代先祖,决定将李景玢在族谱中除名,逐出李氏一族,从此他与李家再无半分干系,你们敢都记清楚了,没有这个丧尽天良的兄弟!”
就算是不开新闻发布会,李家的诸位兄弟也都知道那天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李景玢逐个登门请他们过府赴宴,李璋再浑也不可能与一个四十岁的老姨娘勾搭成奸,这事儿里怕有更险恶的用意在。
李璋一向以辅国将军府长子嫡孙自居,平日在各房兄弟之中爱端个长兄的架子,这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此时更是恨透了李景玢,率先俯身称是,众人看大哥开口也都纷纷附和。
见众人没有异议,李宥又道,“老四是糊涂了,你做大哥的就要多操些心,当初那处宅子本来就是给以行的,以行不计较,咱们做伯父的难道干看着他被人欺负?这两日你派人去看着点,让李景玢赶快搬出去,将宅子给以行腾出来!还有,宅子里原有的东西,一律留下!至于李宙,”李宥眉头一皱,一脸厌恶对李安道,“李景玢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你是做大哥的,以行又要离京了,你就多费些心,将他关在府里好好养养心性,”这样放出去只会给李家丢脸。
从襄国公府回来,叶睐娘便没有回芳余院,只坐在清华堂听齐氏说话。
“你年轻,都想不到当初我过的什么日子,”齐氏抹了一把眼泪,“饶是我性子强,气不过就闹上一场,那贱人出身又低,才算是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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