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食堂三楼,因为你被她俩狠狠敲了一笔。”
“好,我报销,”电话那头传来他浅浅的笑意,声音低沉得如翻滚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打在她的心底,“过来找我,我在你楼上。”
听到这里,唐潇潇才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一丝醉意,捏着电话要不要上去,上去的话又怎么跟眼前两位太后解释。
不过,显然她是多虑了。
手机漏出来的只言片语早叫她们听得一清二楚,两人一脸促狭,徐冉又冷冷哼了一声扬手叫了声服务员,“再来一份红烧排骨,一份辣子鸡,一份卤牛肉!打包带走!”
蜜蜜跟着笑眯眯的狼狈为奸。
唐潇潇顿时目瞪口呆,被某人“化悲愤为食欲”的壮举所折服。
唐潇潇先去结了账,又去她们那边坐了会儿,这才磨磨蹭蹭按了电梯。
一出四楼电梯就已经有服务员在等着了,问了名字就直接上前带路,一路上唐潇潇咋舌,都快毕业了才第一次上二食堂的四楼,而且居然还是这么个雕梁绣柱的奢华地儿,都快赶上人星级酒店了。
到了包厢,服务员知趣的掩了门出去,已经散了席,残留了一室的烟雾缭绕,掺杂着浓郁的酒味,中间旋转大圆桌上杯碗狼藉。
林亦璟一个人懒洋洋的坐在暗红色沙发里,整个人半倾斜,姿势闲散,左臂九十度弯曲,搭在沙发扶上,右手夹着一支烟,已经燃了大半根,可能是等得有些久了,被薄霭般烟雾半遮半掩的眉目间透着几丝不耐烦。
哪里还有平日与人交谈时的清风朗月。
见她来了,林亦璟嘴角微微倾斜,原本拢紧的墨眉终于松缓,在水晶烟灰缸里掐了烟头,这才招手让她过去。
唐潇潇其实对烟有种莫名的情愫,说不上来好与坏。
小时候唐敬礼烟瘾很大,会不分场合的就来一支,小孩子好奇心总是很重,会悄悄趁他不在家时偷偷抽出一根,胆子小,根本就不敢点燃,隔着薄薄的白色烟卷闻上几口,入鼻的是淡淡的烟草味儿,竟觉得好闻。
再后来在关家,大哥关谨念因为长期浸润在部队里,除了抽烟也没别的消遣,在家从来没见他抽过,但还是习惯性的随身带着包烟,唐潇潇青春期那阵正是叛逆期,有次偷了一支躲在房间,火还没点燃就被发现了,白色的烟被她咬在嘴里,惊得一身冷汗。
关谨念什么也没说,脸上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帮她点了火,唐潇潇下意识吸了一口,烟雾刚入了口,便是连声撕心裂肺的咳嗽,最后双眼涟漪的再去看他,英俊的脸上只剩下幸灾乐祸。
后来,她才知道,关谨念随身带着的是部队里士兵抽的烟,六七块钱一包,味道冲且呛人,一般人受不了。
再后来,那就是抢林亦璟烟的那两次,贯穿了她几段人生的男人都与烟有关。
他们或许是享受那种青灰色烟雾在口腔里c肺部停留的片刻,那种尖锐的嗅觉就像麻醉药一般渗透到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
而她,更喜欢黑暗里,烟头明灭的样子,一寸一缕缓缓燃烧,直至灰烬随风飞扬,化为乌有。
包厢里,空调呼呼的往外吹着冷气,吹着出风口的叶子轻微的“叭叭”响。
唐潇潇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走了几步迟疑了一下。
蓦地,沙发里的男人长臂一勾,她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酒味烟味浓烈的呛人,再抬头看他,镇定自若,薄唇紧抿,眼里跟缀了无数颗星星一样,泄露了几分醉意。
“怎么才来?等半天了。”
唐潇潇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的就近在他胸口拍了一掌,寂静里忽然“啪”的一声,唐潇潇自己也吓了一跳,微微一愣,但还是凶巴巴问道,“林亦璟,你到底灌了多少酒?你都没见到刚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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