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急转而下的局势令我濒临奔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原因是我高估了克罗耶的智商,低估了典狱长的智商。
“你也.......逃不出去了吗?”
“闭嘴。”
我冰冷地瞪了克罗耶一眼,同时双手用力,将混杂着止血药碎渣的布条牢牢地系成了一个结。
这样一来,克罗耶左手手腕上的伤口才勉强止住流血。但是,她随时可能休克的糟糕状态却并未得到改变。
“开门!你们!”
勉强算是完成了急救,满额大汗的我离开克罗耶,折回入口之前。
隔着一层铁栏,典狱长和数位手执短剑的狱卒们和我对峙着。紧张的气氛下,一切话语都显得那么无力软弱。
“我已经派人去见普莉姆大人了。辉浅阁下,如果你确实获得了普莉姆大人的批准,又为何要这么紧张呢?”
典狱长在胸前抱起双臂,紧盯着我的一双眼睛散发着狡黠的光芒。在他背后,如临大敌的士兵手握短剑,警惕万分地看着牢笼后的我。
“总而言之,一切都要等普莉姆大人来裁决。假如是在下污蔑了辉浅阁下,即便是绞死也在所不辞。但是........”
他故意顿了一下,地牢里原本就已压抑到极点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令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是辉浅阁下为了救出那只精灵,伪造普莉姆大人的命令,偷盗普莉姆大人的家族徽章。那么恐怕——你也会被烧死呢。”
“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典狱长近似威胁的话语落地后,一直默然站在铁栏后的我,突然爆发出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怎么?辉浅阁下,您畏罪疯掉了吗?”
不明白我的笑声,和我距离不过两米的典狱长眯起双眼,眉头微微皱起。看得出来,他也有些心慌。
“典狱长。”
“嗯?”
“你会死于你的忠诚。”
语气冰冷地抛下了这句话后,我转过身,不缓不慢地朝克罗耶所在的方向走去。而一直站在我背后的典狱长,则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克罗耶,克罗耶!喂,醒一醒!”
我蹲下身,左手抓住正欲合眼的精灵少女,一边叫喊着一边使劲晃动着她的身体。
——在失血过多且没有专业治疗的情况下,睡下去就相当于死亡。
“辉浅.......抱歉.........我好困........”
“醒醒!”
“.........”
——啪!
对于已经没有办法用话语来改变的情况,我腾出自己的右手,狠下心来使用了肢体语言。
“你——”
克罗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惨白的右脸上残留着一个鲜红的手印。
“不要睡着——我再说一遍,逃出克里特城之前,不要睡着!”
“已经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你tm怎么知道没办法的?你tm难道是神吗?”
极其不悦地用粗暴口吻回应着,我微微将身体前倾,拉近了与克罗耶之间的距离。
然后,不由分说地抬起其毫无血色的左手,将那枚做工粗糙的戒指重新戴回其中指上。
“这是第一步,给我好好戴着。再敢不由分说地扔掉,我饶不了你。”
话落,我放下她的左手,转而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将其贴在了自己腰间偏右侧的地方。
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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