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卡的心有一些紧张。刚才的理论是她根据课堂知识和平常阅读有关犯罪学书籍得出的推断，当然，这样的推断还具有很大的逻辑误差。见文宣帝也用探询的目光在看着她，卞卡的心里有些不自信了。

    但是，不管对方给予她的是什么样的态度，她都要将自己脑海中的三个画面解释清楚：“刚才刘探长的话不无道理。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三个画面的重要基础了。我们已经从刚才两个画面得出戎荻之死是因第二人的出现导致的。也就是说，戎荻在临死前和第二人出现过剧烈搏斗，那两只哑铃和破碎的鱼缸就是明显的证据。我们暂且把第二人称为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在进入房间后，与正在鱼缸前给鱼喂食的戎荻发生搏斗，自然，戎荻的体能不是犯罪嫌疑人的对手，于是，戎荻本能地抓起客厅里的哑铃与之搏斗，其间哑铃砸坏了鱼缸。这时，犯罪嫌疑人迅速杀害了戎荻，然后逃之夭夭对了，从现场勘察来看，门窗均无破坏痕迹，说明犯罪嫌疑人是在通过自然开门的方式进入房间的。那么，谁能在半夜十一点那个最让人敏感的时候进入戎荻家呢？这里又出现了三种人。这就是我设想的第三个画面了。”

    这次，是刘刚东冲卞卡点头了：“继续说下去。”

    卞卡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这三种人第一是戎荻的丈夫谢飞。他和戎荻是夫妻，他有进入这个家的理由和工具。第二是物业工作人员，最大可能是保安，因为物业公司的保安有理由也有权利进入业主家。因为他们可以用种种理由赢得业主的信任而打开房门，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第三就是白雪飞了，她有戎荻家的钥匙，她也有顺利进入戎荻家的全部条件”

    文宣帝点了点头：“说得不错。不过，据说白雪飞是在给戎荻家打电话未果的情况下才来到戎荻家的。”

    卞卡接过文宣帝的话说道：“白雪飞在给戎荻家打电话未果的情况下用戎荻给她的钥匙打开房门进入不假，但是！”卞卡又加重了语气。“我们所听到的只是白雪飞的片面之词，谁知道她去戎荻家的真正目的？现在戎荻死了，有关跟戎荻相牵连的任何人和事都是我们的假想对象。在没有得到充分证据证明出凶手是谁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目标。”

    刘刚东又从包里拿出那支烟拿在手上，做出一幅要抽的样子：“小卞同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你刚才的所有分析都只还是你自己的假想。请记住，任何一件刑事案子都必须在取得充分的现场证明和事实证明的基础上才能给案件定性。我们今晚只是出了现场，有关现场脚印分析c伤口分析c尸检报告都还没有出来，我们做出这样的结论为时尚早。不过，你刚才的分析结果还是十分缜密的，这是作为一个刑侦人员必须具备的基本知识和能力。”

    刘刚东的话似乎把刚才的一切都否定了。卞卡有些尴尬。但文宣帝却笑着说：“卞卡同志，刚才刘探长的话有他的道理。你刚才的分析也很不错，至少我们确定了三个可以怀疑的对象，要知道，任何一个刑事案件，确定嫌疑对象是非常重要的。确定了嫌疑对象，我们就好有步骤地开展下一步工作。卞卡同志，局里已经定了让刘探长和你负责侦办，你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刘探长有出色的侦察经验，我相信你们会把这件案子办得十分漂亮的。我已经吩咐技术科的同志抓紧把其他辅助证据提炼出来，到时你们就不必为证据缺失而担心了。大家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没有就到此为止吧？”

    文宣帝把目光投向老郑和刘刚东，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文宣帝把手一挥：“就这样吧。”

    2

    回到家打开房门，白雪飞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把上尉放在地上，上尉像受到剧烈惊吓似地蹲在地上呜呜地叫，浑身哆嗦着向白雪飞投来哀求的目光。白雪飞又把上尉抱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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