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东没敢再问下去了。他从韩秋月刚才的话中已经猜到了一些苗头。刘刚东虽然不看小说，但对鼎鼎大名的谢飞还是很熟悉的。在锦都市，不知道刘刚东的人太多，但不知道谢飞的人却几乎没有。

    刘刚东不知道谢飞和韩秋月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矛盾，但他从刚才韩秋月的哭骂中隐约感觉到戎荻和谢飞的婚姻有着不同寻常的牵连。现在戎荻死了，而谢飞又不知去向，刘刚东的心里那个深藏的念头又慢慢往上冒了。

    “警官，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骗子，要为戎荻报仇啊！”韩秋月的哭声呼天抢地。

    戎臻坐在韩秋月身边。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是男人的承受能力比女人要强一些的原因。

    刘刚东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此刻，他除了安慰两位老人外，没有任何办法让两位老人消除心中的伤痛。

    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去了。

    但这时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白雪飞想到过刘刚东可能会将戎荻之死告诉她父母，但没想到刘刚东此时竟还坐在戎荻家中。两人的目光一接触，白雪飞就感觉昨晚的寒意又飞速地爬满全身。

    白雪飞的出现让刘刚东找到了离开戎家的机会。他走到白雪飞面前，一语双关地说：“白小姐，你来得正好！我已经将戎荻死亡的消息告诉他们了。现在他们很悲痛，你就在这好好劝慰一下他们吧。人死不能复生，该忘掉的就把他忘掉。我走了，有事情随时与我电话联系。好吗？”

    刘刚东伸出手去握白雪飞的手。白雪飞迟疑地将手伸出来。

    刘刚东冷漠地一笑：“怎么？介意我？”

    白雪飞忙摇头：“刘探长，你有事先走吧。我来陪他们”

    “还有。”刘刚东两眼盯着白雪飞，似在作某种告诫。“现在案子还处在侦察阶段，你多安慰安慰两位老人吧!”

    白雪飞点点头：“我知道。”

    刘刚东推开门走出房间。随手将门重重地关上。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屋子里回荡。

    白雪飞的心禁不住又一阵颤栗。

    白雪飞走到韩秋月身边坐下，伸出右手臂将韩秋月揽在怀里。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两位老人的心境好受一些。

    自从昨天晚上出事以后，她的脑子一直处在昏昏噩噩之中。刘刚东的话不时在耳边录音机一般回旋，把她一次次地从虚幻的高空踏进恐怖的地狱。

    这十多个小时里，她一刻也没有平静下来，整个人像一架疯狂的机器一样茫然无措地枯燥地转动着。她承认，她做了对不起戎荻的事，但戎荻之死决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她了解戎荻的个性。戎荻是属于坚忍倔强型的女人，她决不会因为一张保单而萌发轻生的念头。再说，从昨晚的现场看，戎荻一定是死于他杀，这就从根本上排除了戎荻之死与她有关的推理。

    但是，无论戎荻之死和她有没有关系，白雪飞都知道自己摆脱不了被警方追询的嫌疑。

    昨天晚上刘刚东把她带到梅林苑去就是一个明证。

    梅林苑是她和戎荻经常去的一个地方，那里见证了她们曾经的友谊和风云岁月的分分秒秒。

    但同样是那个地方，让她和戎荻的心膜开始隔离。她们之间的友谊从此变得不再洁净与纯正。

    现在，看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白雪飞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如果没有邓牧的出现，没有那张她为了去巴厘岛的保单，她今天可以像戎臻和韩秋月的女儿一样给他们体贴与安慰。但现在的她已经被一种不洁的染料所侵濡，她的身心都已不再干净，也就没有以女儿身份去安慰两位老人的资格了。

    既然来了，既然已经坐在了这个她曾经熟悉的家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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