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
天上人间里。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罗袜高挑,肩胛上露一弯新月;金钗倒溜,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蒹葭姑娘又再唱《鸳鸯醉》。
软糯糯甜腻腻的嗓音让人浮想联翩。
“蒹葭姑娘,这曲都唱了七年了,换个曲吧。”底下有香客调笑。
蒹葭姑娘妩媚一笑,含嗲带怒,“官爷是嫌弃奴家了,就去听别家姐姐唱罢,奴家就只会唱这个。”
底下自然一片笑声,却也有香客怜香惜玉道:“蒹葭姑娘不须理他,你只唱这个,我也只喜欢听这个。”
“就是。”有人附和道。
蒹葭姑娘向着香客妩媚笑了一下又伸出素手弹起琴来。
思绪有些飘远了。
都忘了。
她来记吧。
“相爷,这可真是……”有伤风化。男子一身侍卫打扮,咬了咬牙,“不如离去,也免得污了相爷的耳。”
被称做相爷的人却摇了摇头,点漆的眸放空,轻靠着马车。
那侍卫不敢再说话,心道不知道相爷原来有这样的癖好。
一曲作罢,马车才悠悠离去。
“相爷,娘娘赏了人下来。”赵管事一见马车便小跑着过来。
那被称作相爷的男人只点了点头。
赵管事便迎着相爷进屋,转头吩咐小厮将人带进来。
相爷懒懒的坐着,亲手切茶,青茗的幽香扑鼻。
“相爷”几个美人看着眼前的男子,都请了安,含羞带怯的低着头,目光流转,顾盼生辉。
相爷细细的打量了她们,从眉到眼再到下巴。
“她倒是费心了。”相爷抿了口茶,点点头。
那几个美人香腮浮上一抹红晕。
相爷未及而立之年,却已封侯拜相,又是个顶顶绝色的男子,这天下间想做他的人的多了去了。
赵管事心理松了口气,看来这次相爷是满意的。
相爷指了指中间的美人,“可会唱《鸳鸯醉》?”
那美人脸更红了,听着相爷如美酒般的声音便是要醉了。
“奴婢会。”
相爷招了招手,让其它人都退下,几位美人虽不甘不愿也只得离去。
那美人低低的笑,心里暗喜。
红唇轻启:“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屋内只剩两人,男子起身缓缓走进美人。
长身玉立,端的是风光霁月。
美人感受到那人温存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描摹着,细细痒痒的,一时动情:“相爷……”
骨节分明的手从眉眼滑到红唇,下巴,再到细腻如雪的美人脖。
“相爷。”这一声酥酥麻麻的
红唇却再也唱不了曲,那美人瞳孔放大,软软的倒下。
“凭你也配。”相爷擦了擦手,继续端坐着喝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爷……”赵管事听见房内没了声音,有些担忧的问道。
“进来。”
“是。”赵管事声音微微发颤,进了屋就见软软的倒在地上的人,头也不敢抬。
“全部处理了。”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爷,娘娘也是为您……”赵管事心惊胆颤。
“叫她做好份内的事就好,别插手我的事。”相爷抽出怀里紧贴着的娟帕嗅了嗅,勾起唇,眼神柔和了许多。
“是。”赵管事会意,只得命人快速清理了这里。
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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