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庆安街,青石地板上还铺着几分积水,那水上倒映着火燃燃的光辉。汗气c沙土c喘息渐渐减弱了几分,却如同伏蛰的猛兽,不知何时还会再次爆发。
尖头的男人的身上有一道漆黑的纹身,虽说看不真切,却隐隐知道这是某个组织的印记。贺隐皱了眉,漆黑的眼珠里一点一点勾勒出图形的模样。
少年的胸膛正一点一点的起伏着,他已经脱力了。但是他未曾想过,敌人会有这么强。
“呵,十五六岁的娃子,倒也学大侠行侠仗义么?你家人没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么?”尖头男人把短刀放在自己舌头前轻舔,贺隐的额头忍不住一抽,青筋翻起。
“住手!本宫是靖朝五公主伍梓沫!你们现在放了我们一马,以后都好商量,否则——”被贺隐护在身后,伍梓沫柳眉倒竖,头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哟!了不得,五公主啊!”尖头男人嘴角一撇,话说如是,但语气中的轻蔑却尤为明显,“可我只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一死百了,岂不好?哈哈哈哈哈哈!”
贺隐用手掐住了伍梓沫的小手,他心想,算了吧,吓吓普通人还好,这种刀头舔血的人,是不会在意什么身份的。
什么公主什么世家,不就是骨架和血肉而已。
贺隐觉得有些头疼。
“阿隐,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得叫你去看那个铺子”贺隐身后弱弱的女声已经染上了哭腔,贺隐没有转身,僵了的右手强举碧空剑,他说:“若是有机会,梓沫,逃吧。”
他们二人原本约好今日一同去看花灯。谁知在半路上,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竟然将一个人装进麻包袋里,然后送入一个据点。
想要行侠仗义的两人,自然是没有选择告诉官府,而是想要依靠自己的一身武学,惩恶扬善。
只是理想是好,现实却不太美。
对方的强大,超乎了两个人的想象。
梓沫没有应答,但隐隐背后传来的呜咽之声让贺隐微微地闭上眼睛。
仗着自己家世,以为自己长于武学大家便可与江湖侠士一般快意恩仇,可不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剑尖忽然扭转,锋芒闪现,“就让我来陪阁下一战!”
碧空剑绘出优雅的剑花,像是烟火一样绚烂夺目,其中唯有一枚剑痕,宛若流星般璀璨夺目,光彩照人。
尖头男人提着一把大刀直接朝着那些剑痕挥动,“华而不实,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皆是如此,该死!”
“乓!”火星闪耀夺目。贺隐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他忽然想起那个让自己强加训练的老爹,“老爹,儿子今天,是回不来了吧?”
“铛!”又是一招挡下,贺隐力气不足,剑与刀在他胸前被一点一点的移动,对方看上去仍中气十足,而自己“啪!”他强行把剑斜砍,两件兵器发出刺耳的交杂声,碧空剑一把被他带进了泥土里,他整个人倒进草丛,一袭长袍,破损不堪。
“为什么,我的碧空剑,是上等的好剑,我学的功法,是贺家上等的功法,我的一切皆是好过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但是为什么?”他抬起头,把剑再起,身体略微踉跄,一双眼睛闪出夺目的光泽。
“呃!”背后被人狠狠地一个敲击,一双眼睛光芒变淡,然后渐渐黯淡了下去,合了起来。
“哈,哈,哈”从草地上爬起来,跑在漆黑的林子里,伍梓沫只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很害怕,所以每一步都迈得尽量大了起来。
她想起刚刚还牵着她的手的贺隐,手上传来的余温几乎要将她整个身体点燃。眼皮由不住抽动起来。“阿隐,阿隐,你千万不能有事!我,我”
伍梓沫微喘,看见穿着一身盔甲的男人们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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