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归我了。”
店家苦笑道:“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这玉簪是您的了。”
“谢了。”风无羽倒不客气,双手一撩白色披风,人已昂首挺胸地走向了大街。
风无羽又把马放生了。
这是一匹难得的良驹,全身漆黑,没有任何一点瑕疵,耐力强,跑得快,还听话。
它已驮着自己奔驰了千里路程,剩下的十里路便自个儿徒步前行。
风无羽带着它到清澈的小湖边饮着最纯净的水,吃着最嫩的草,顺便帮它洗了个澡。
这次却只有一匹马,不像西湖放生的那一次,能够如约私奔。
临别前,它的眼睛湿润而血红,似乎竟有些不舍,目送着风无羽渐渐远去的身影,它才一声长嘶,掉头向自然地山林走去。
这十里路并不长,却比洞庭湖到长安还远。
风无羽自言自语道:“似乎我们的情感只停留在长安,局限于临江河畔,醉春楼上,你出不来,我也进不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有的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有的人必须忘掉。
而有的人,即使必须忘掉,却注定终生难忘。
风无羽沿着临江河一步一步地走着,忽然发现长安的夏天也很美。
小树林里清脆婉转的鸟叫声。
小溪沟深处有潺潺的流水声。
还有小牧童骑在牛背上,吹着笛子而飘出的悠扬纯真的声音。
天,蓝蓝的。
水,青青的。
云,白白的。
一切都这么平常,却又如此自然,
风,轻轻地吹着。
把灼热的阳光送到了临江河面上,两相辉映,波光韵动,五彩斑斓。
一幅盛夏临江图浑然天成。
又是黄昏。
万籁俱寂,只剩醉春楼上,独曳风中,屋檐下的那一盏残灯。
清风拂过醉春楼,拂过银杏树,拂过花若笑的面容。
银杏叶子禁不住风的勾引,簌簌地直往醉春楼房顶上掉落。
一片片青黄色的落叶点缀着一片片青黛色的瓦,一场美好的邂逅来临了。
一缕缕青丝随风曳舞,散发出一缕缕淡淡地香味儿,一双纤纤玉手正在冰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
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一壶美酒,一个夜光杯。
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冷艳的女人。
案桌上还放着未填写完的半阙词。
许是趁着如此美妙诱人的黄昏,小酌几杯,待到心头情意朦胧时,再行下笔。
风稍微大些时,花若笑已冰好了酒。
她缓缓地斟上一杯,缓缓地站起,缓缓地走到栏杆处,举杯送残阳,残阳已如血。
杯中酒,残如血色。
多情的风把如血的残阳吹到了残如血色的红酒里。
她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残阳,静静地陶醉。
残阳朦胧,酒色朦胧,眼神朦胧。
她的心似已朦胧。
忽然间全身都似已朦胧。
残阳西下,朦胧人在天涯。
此情此景,撩得花若笑整颗心都醉了。
风自然不是扇子扇出来的风,是自然的风。
风无羽要是在这时候还扇着扇子,他便不算是一个多情的人。
更算不上一个浪漫的人。
他的手,当然是用来拥抱美人的。
现在,风无羽就抱着花若笑的柳腰。
静静地,静静地抱着。
花若笑手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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