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至高境界。
尤其是身经大战之后仍在熟睡的女人。
装睡,简直是一种艺术。
很显然,花若笑在风无羽刚转身就已醒了。
她本就醒着,自然就睁开了眼。
她一睁开眼,自然就看到了那一地饱受硝烟后支离破碎的废墟战场。
花若笑笑了。
笑得很迷。
笑得很痴。
笑得很醉。
笑成了一朵花。
笑成了一块糖。
笑成了一杯酒。
她笑着,鱼跃起身。
她笑着,穿好衣裳。
她笑着,收拾残局。
笑着,她一直都在笑着。
可惜她很快就不再笑。
薄幸的情人已经远去。
远在天边。
远在天际。
远在天涯。
花。
凋了。
糖。
化了。
酒。
洒了。
梦。
醒了。
心。
碎了。
花若笑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更加妩媚。
更加韵味。
更加醉人。
她的玉手抚上琵琶,却无心懒奏。
一步一艰难地向案桌走去。
静静地,冷冷地倚靠在案旁。
翻开那只写了半阙词的《红尘离殇》。
轻声叹息:“是时候把你完成了。”
冰冷的泪。
弥漫了冰冷的眸子。
划过了冰冷的脸庞。
打湿了冰冷的词谱。
花若笑似已下笔,却又似一个字一笔一划也一动也不动一动。
冰冷的泪珠儿却簌簌地下。
冰泪纷飞,顿时化作倾盆雨。
“哭什么呢!起先我还以为漏雨了。”
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楚,很关切,很温柔。
清风拂来,带来了一道温润地声音。
仿佛即使是再伤心的人,只要听到这种声音,都会瞬间治愈。
花若笑仍哭得稀里哗啦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然而她在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女人装哭,是一种至高境界。
尤其是心经离合之后仍在痛哭的女人。
装哭,简直是一种艺术。
很显然,花若笑在风无羽刚进屋就已乐了。
风无羽温热的手已抚摸上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替她拭去了泪痕。
见她虽哭得不那么猛烈,却仍在小声抽泣,调笑道:“这谁家的小花猫啊!淋了一场雨成了落汤猫咯。”
“噗!”
花若笑瞬间破涕为笑。
鼻尖上飘起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
可爱。
纯真。
风无羽暖暖地笑着,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了藏起来的东西。
有花。
有糖。
有酒。
有梦。
有心。
花。
没凋。
糖。
没化。
酒,
没洒。
梦。
没醒。
心,
没碎。
“讨厌!”
花若笑操起粉拳,啪啪啪地拍打着风无羽的胸口。
花若笑边打边嗔道:“我才没哭呢!”
女人说没哭,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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