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东北雪门。
炽热遇上寒冰,竟化成了皎洁的雪。
雪,纷飞。
皎洁的雪映不出她冷艳的容颜,仿佛迎着风雪而绽放的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似乎所有人都已被暗香楼邀请去参加暗香神候的寿诞大典。
但凡接收到邀请的人,尽数前往,无一例外。
唯独花若笑是一个列外。
暗香疏影考虑到风无羽和她的关系,特意请示过暗香神候,是否邀请花若笑?
暗香神候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飞上天的野鸡,还是一只野鸡。
暗香疏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花若笑虽是名动长安,名满江湖的绝世花魁,在世俗的人眼中,她终究也只是一只鸡。
顶天了也就是一只最有名的鸡。
西北第一商道——暗香门——暗香神候,决不会允许任何一只野鸡玷污自己的清誉。
花若笑多半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三年来一直待在醉春楼,半步也未曾离开。
风无羽不在的季节,几乎没有人来找过她。
她平时就连想找个能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成为绝世花魁本应承受的绝世的寂寞。
亦如一名一流的剑客,就应承受绝世的孤独。
花魁。
剑客。
寂寞。
孤独。
原来人性从来都是可以互通的。
今天的花若笑本不打算说任何话,却偏偏来了一个人。
一个浑身漆黑的人。
漆黑的斗笠。
漆黑的面具。
漆黑的披风。
他漆黑的的手里握着一柄漆黑的剑。
他不只是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更是一个浑身漆黑的剑客。
花若笑看到了他。
他,也看到了花若笑。
万籁俱寂,只剩醉春楼上,独曳风中,屋檐下的那一盏残灯。
花若笑冷冷地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正要开口,那人却先说道:“小姐,别来无恙。”
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楚,很阴冷,很复杂。
花若笑冷笑:“如你所见,我还活着。”
那人语气微暖:“尊主让我专程来转告小姐,不一定非得在醉春楼吹着风,是时候出去见见外面的蓝天白云”
花若笑的眸子冰冷,脸庞冰冷,心,更加冰冷。
冰冷得连痛得滴血也再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那人瞳孔紧缩,他心里知道花若笑听到这句话一定心如刀绞。
他想走上前去安慰一下她,试着迈出一步,却忽的把脚缩了回来。
花若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只轻声地吐出一个字:“走。”
那人默默点头,默默叹息,默默离去。
黄昏又见黄昏。
领略了狂热的大沙漠,风无羽又迎来了傍晚的干冷。
他终于走出了荒凉的沙漠,走进了一座阴暗的密林。
薄薄的雾弥漫着前方的路。
风似刀割着他的俊脸。
无情地寒意袭上心头。
幸好风无羽的眼神够亮,脸皮也够厚,心志也够坚,否则他将寸步难行。
风无羽轻轻地扇着扇子,信步而行,向密林中央走去。
雾,更浓。
“雾渐朦胧,刀卷狂风,一阵寒意袭心中。”
远处似有篝火。
天崖似有白雪。
耳边似有歌声。
唱歌者声音甜美,使人听了催生出一种怀孕的感觉。
风无羽当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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