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个番人,真晦气!”汉子撇着嘴骂了一声,扯着嗓子嚷道:“这是我的儿子,要进大学,快点给我办好。”
雅格斯经过这么多年的东方传教,早就磨砺的圆滑无比,也不跟他生气,问道:“贵公子要进什么科?”
“我哪知道什么科,总之你给我们招进去就行了,我可告诉你,少耍歪心眼,动坏脑筋,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这个汉子的嗓门太大,引得负责维持秩序的苏州府的衙役赶紧靠了过来。
一个年纪稍小的衙役,握着刀把训斥道:“你干什么呢?嚷什么,嚷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这个汉子不惊反笑,一巴掌拍到衙役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掌印,骂道:“娘的,你知道老子是谁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小衙役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刀就砍,华律中对于公人执法被殴打,有着严厉的处罚措施,允许公人拔刀反抗,只要有人证在,砍死了算是白砍。
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袭击公人,小衙役当然是有恃无恐,可惜他技不如人,被汉子打落了朴刀,这时候其他的衙役才知道过来帮忙。
大华刚刚建国不久,民风尚武,尤其是北伐军打出了武人的地位之后。所以围观的百姓也不惊慌,反而围了起来看热闹。
彭校长一脑门子黑线,火气恨不得要把头发点着了,侯玄演对着他点了点头,怒发冲冠的彭柱泽带着几个亲兵直奔下面的招生处。
此时几个老外吓坏了,躲在后面,生怕这样的骚动会影响他们的传教事业。毕竟在闹市引起争端,他们可都或多或少地见识过中原王朝的蛮横和不问青红皂白的连坐。
打人的父子洋洋得意,正在拍着胸脯吹嘘,彭柱泽从他的身后,隐约听得有点熟悉。
“毛竹台”
大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当即吓了一跳,他的名字可是个禁忌,轻易不能被叫出来。
回头一看,毛竹台直接吓得魂不附体,自己的老上级彭柱泽大将军竟然就站在他的身后。
这牵扯到当年西南的一件谎言,彭柱泽和姚启圣想要攻打缅甸,苦于没有借口,于是挑出了毛竹台出使缅甸,态度十分恶劣骄横。
毛竹台等人被驱逐之后,却被秘密送往江南,彭柱泽以次为借口,一口咬定是缅甸人杀害了使团。
当时举国义愤,捐钱捐物,支援朝廷进攻缅甸。
毛竹台也就在江南隐姓埋名,因为这桩功劳,他获得了很大数目的一笔赏金,而且在衙门也有特殊的造案,一般人不敢动他。
“将军”毛竹台的嚣张不再,反而变得十分怯懦,眼神躲躲闪闪。
彭校长的威名不是吹出来的,华朝开国以来,杀人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个土家族的将军。
“老子当校长,你还敢来捣乱?”
彭柱泽不怒自威,冷笑着说话竟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毛竹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不是孩子上学么这也算是咱们征西兵的娃,希望能到大将军麾下,继续跟他爹一样为将军效劳。”
彭柱泽沉声道:“把这个闹事、袭击公人的抓起来,鞭打二十下,这是替征西军打的,也是我们苏州大学的规矩。至于袭击公人的罪过,一会打完了你去衙门领罪吧。”
毛竹台岂能不知道他的脾气,看来这二十鞭子是免不了了,赶紧抱拳称是。
旁边的小衙役看得大为解气,彭柱泽走到中央,摸了摸毛竹台儿子的脑袋,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道:“混小子,滚回去排队。”
侯玄演身边,秦禾附耳将情况诉说一遍,侯玄演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些人立了功,自然就把自己当成法外之人,做事骄狂不羁,影响十分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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