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国公府有数百侍卫，孙沐在明面上，韩立在暗地里，从那次楚楚为救南宫珩被人捅了一刀之后，才在南宫珩的授意下，半隐半现。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保持沉默，没有人跟他说话，他能缄默一整天。

    今天突然主动现身出来，南宫珩这样冷峻自持的人，面上都露出了惊讶，“韩立？出什么事了？”

    难不成昨晚他回来的迟，衡逸居出了他不知道的事？

    “没有出事。”偏头看了看外面，韩立突然单膝跪地，“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请公子成全。”

    南宫珩错愕，“你我兄弟，何须说成全这样的话？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韩立道，“公子，豹头山是山贼土匪出没之地，窕窕一人过去找绿窈属下不能放心，所以属下想跟您告个假，跟过去保护她……”

    南宫珩挑眉，“那你为何不在她走之前说？两人一路同行，还能有个伴……”

    韩立摇头，正色道，“昨晚已经和她商议过，可她不同意，所以属下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

    “人海茫茫寻找一个人，并不比大海捞针容易，你确定要跟她一起去？”

    “确定。”

    “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我会一直跟着她、陪着她，直到找到的那一天。”

    “如果永远也找不到呢？”

    “那我就陪她一直找下去。”

    南宫珩“啪”的一声合上账簿，正色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挽留你了，如果绿窈改过自新，你可以带她们姐妹一起回来，如果她死不悔改，你就暗中……”

    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杀人的动作，他脸色阴沉的让人倍觉压抑。

    心情沉重点头，韩立拱手，“属下明白了，多谢公子。”

    “其实……”垂眸看自己双手，南宫珩声音冷森，“绿窈能有今日，全是她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跟楚楚更没有关系，如果绿窕怨楚楚，你可以告诉她真相。”

    韩立点头。

    南宫珩又道，“暗卫的指挥权我会暂时交给孙沐，等你回来，再继续带他们。”

    韩立感激不已，弯腰行了个大礼，才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略显沉重的背影，南宫珩眸色越来越深。

    绿窕选择在这个时候外出，真的不是故意要引韩立离开吗？

    府中精锐虽多，但韩立的功夫在暗卫中首屈一指，两个孙沐都不是他的对手。

    腊月之后，云阳王便会携家眷回颍川，到时候颍川风起云涌、危机四伏，楚楚的安危，除了他，还有谁能胜任？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否则……

    手指不自觉用力，“啪”的一声将狼毫折为两段，他冷森音调宛如魔吟，“绿窕，希望结果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否则不管楚楚跟你关系有多好，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送绿窕出府，在外面话别了好大一会儿，又看着绿窕的背影拐过街角，完全没了踪迹，楚楚才迈着不舍的步子往回走。

    从来到国公府，除了公子、韩立、孙沐三人，只有素梅姐姐和绿窕姐姐对她最好。

    素梅姐姐中毒身亡，现在连绿窕姐姐这个唯一可以与自己说知心话的人都离开了，她以后在国公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低头失落的走着，路过的婢女、小厮纷纷行礼，唤一声“表小姐”，楚楚沉浸在好友离开的伤感之中，并没有察觉，直接失魂落魄从几人他们眼前走过。

    她的身影刚过去，拿扫帚的粗使婢女就不屑“呸”了一口，满脸怨念，“好大的架子，真当自己是表小姐了？不过是个爬上主子床的奴才罢了，不比我们高贵多少，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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