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杂草丛生,破旧厂房,断壁颓垣。
厂房的车间里,有个龙门架,人头般大小的铁钩上挂着粗大的一条铁链。铁链一直垂到地上,上面绑着一人,那人已经是满脸是血,上身,布满鞭笞的伤痕,裤子碎成裤衩,一只脚上的皮鞋不知道去了何处。
龙门架旁边,一张四方矮桌上,杯盘狼藉,烟头,酒瓶,骨头渣子,花生皮子到处都是,几个留着光头的男人叼着烟卷,玩儿着扎金花正不亦乐乎,叫骂声不绝于耳。
车间外跑进一人,朝众人喊道:“别特么玩儿了,虎哥来了。”
众人扔了牌,急忙跑出车间站成一排,等到黑色的路虎停下,看到夏玉虎从车上下来,立即九十度鞠躬:“大哥好。”
越来越有睥睨天下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夏玉虎非常享受。帝王般的尊崇,一言可定人生死,权力,是如此的令人愉悦。
已经有小弟撑开遮阳伞,并有小弟奉上雪茄恭敬的将其点燃。从车子到车间大门不过五米的距离,夏玉虎愣是走了几分钟。短短距离站了两排小弟,直到夏玉虎走进车间大门,他们才敢直起腰版。
夏玉虎看着谦卑的一众小弟,再想想几年前卑微的自己,如今,放眼北海,再无敌手,英雄寂寞啊!
走进车间,夏玉虎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梁彦广,说道:“拿水泼醒他。”
一桶凉水泼在梁彦广的身上,梁彦广动弹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朦胧一片,待到水流淌完,梁彦广看清了面前的人。
梁彦广牙齿被打落几颗,脸肿的像是充了气的皮球,一说话嘴角还有血液流出:“夏玉虎,是你!你你要怎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对我?”
夏玉虎拿着雪茄按在梁彦广的脸上:“无冤无仇?老子恨不得宰了你!你害的老子损失了几千万,杀了你全家都陪不了!”
梁彦广骂道:“艹你吗的,你损失几千万关我什么事?”
夏玉虎吼道:“那我的场子被砸,也不关你的事了?特么的,来啊,给我打!”
梁彦广叫道:“我什么时候砸你场子了,艹,老子没有!”
夏玉虎骂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啊,草拟吗的,敢惹我,老子今天打不死你!来啊,往死里给我打!梁彦广的老婆孩子抓起来了吗?”
小弟急忙回答:“已经抓起来了。”
梁彦广大骂:“夏玉虎,你不要乱来,江湖上再大的事,祸不及家人,你不要乱来,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夏玉虎狰狞的看着梁彦广:“乱来?你们黑虎帮处处跟我作对,竟然敢砸我的场子。就算真的不是你砸我的场子,我也要拿你开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黑虎帮是不是觉得我龙虎帮好欺负啊?还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你活着都不能把我怎样,死了老子还怕你个屁啊!”
可怜梁彦广一把年纪还被残酷虐待,已经血肉模糊。此时又被夏玉虎的小弟打了一顿,现在神志不清。夏玉虎目光冰冷的看着梁彦广,就像是看一条死狗。夏玉虎已经习惯了这种冷血,多年的刀剑风霜,血雨腥风,已让他收起了所有的怜悯,能坐上如今高位,早就练就冷酷无情。小弟们似乎感觉到夏玉虎这一刻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车间里顿时有了一股肃杀之气。
夏玉虎招招手,立即有小弟过来把他手里熄灭的雪茄点燃。夏玉虎最后看了一眼梁彦广,转过身,说道:“杀!”
梁彦广被绑的消息已经传遍黑虎帮上下,但是无人出手相救。跟龙虎帮拼,黑虎帮的人自认为没有那个实力。黑虎帮本就是一盘散沙,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有两个字“完了”。
雷斧头废了,梁彦广凶多吉少,朱大彪准备投靠龙虎帮,这会儿连会议都没参加。李东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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