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看上去杜文焕与王左桂相谈甚欢。
这时,李应期在一旁插话道:“王总兵既已归顺了朝廷,属下虽仍由你管着。不过想必总兵手下多是一些出身田土的人,于这兵事不熟。”
“而朝廷要派钱粮养这两万多人,总不能放在那里不用,若是让不熟悉兵事的人领着怕是拖累了大军。正巧杜大帅手下有些堪用的人,我看不如杜大帅派些将校过去将这些人给管上。”
王左桂一听这话心底便咯噔出老大的不痛快。
看来这朝廷还是要借机削他的权啊。
所谓的他手下没有什么堪用的人,这简直就是跟屁话差不多。
老子的手下的人再没用不也把你给杀得屁滚尿流?
但是这话王左桂却不好说出来。
快速地斟酌了一番,王左桂便道:“你御史这话说的极是,只是我手下的弟兄都是一些桀骜不驯的人。除了一同打过仗的弟兄怕别人都是不服。若是贸然地在他们上面按人,怕是多有不服。若是因此生出了变乱,那就不好了。我此事还是缓一缓,以后再说罢。”
王左桂还是未将话说死,来了一个拖字诀。
杜文焕一听这话却是头上挂满了黑线,要不是李应期频频地用眼神示意,他怕是要立马爆发。
这王左桂还当真是不识时务,当了总兵不说,居然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妥协,这种人朝廷能信么?
“王总兵这话说的也有理。这属下的将校可以不改派,不过这监军还是要派的。”
不待王左桂回答,李应期又语气坚决地说:“这不是兄弟不给面子。而这是朝廷的制度,望王总兵不要让我和杜大帅难做,毕竟王左兵肯接受招安,我俩都算是中间的保人。”
王左桂一听这话便是眉头一皱,李应期这话一出口他倒是不好回答。
毕竟他是新投的,也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
沉吟了一下,王左桂便道:“既然是朝廷的制度,那王某自然是要遵守的。”
说完走向北方的空了拱手,“王某也是那忠心报国的臣子。不再是那怀有私心的贼寇。”
“我就知道王总兵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李应期又笑眯眯地给王左桂斟了一酒。
心中却是想着:一日贼寇,一辈子就是贼寇。你当了总兵也不过是沐猴而冠。
李应又举着酒杯对王左桂道:“既然王总兵以后是自己人了,那我也敬你一杯,以后还望多多在官场上多多帮衬。”
“那是自然的。王某新做的官,对这朝廷规矩情势不熟,也需要李御史帮衬的。”
王左桂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便喝下手中的酒,但酒到半喉,就听得耳边隐隐有喊杀声,一护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一进大厅,看见大厅里的人,就高声喊道:“李御史,杜总兵,大事不好了啊。”
“什么娘的事,慢些说!”
杜文焕拿起手中的刀皱了皱眉头道。
王左桂却是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那报信的士兵,被杜文焕凶恶的眼神一瞪,吓得稳住了心神,稍|稍缓了缓语气,“杜大帅,不好了。贼寇又攻城了!”
贼寇攻城了!
杜文焕心底默念了一句,旋即偏头看向了王左桂,面色一变,“杜文焕!你搞得什么鬼!”
王左桂心中一惊,“杜总兵,我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啊。”
“你会不不知道什么情况?你的属下都打过来了。”
杜文焕心中气急,感觉这王左当真没用,连自己的属下都约束不住。
“来人,将这王左桂给绑了!”
当即便有一群士兵从厅后的偏门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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