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休整了大约一个时辰,刘秀就亲自带兵出发了,而烟儿则留在帐内替冯异清理伤口。
汉军见陛下御驾亲临,军威大振,士兵们个个抖擞精神,提剑上了战场。
刘秀骑着一匹高大的红鬃马,悠哉悠哉的在前走着,哪里像是去打仗的,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明明就像是去游山玩水的过路人。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仪态万方,令人生畏。
赤眉军的粮食已经消耗殆尽了,所以士兵们都还没有吃饱喝足,又见汉军浩浩来袭,顿时乱作一团。
樊崇急忙吞掉手里的半块烧饼,含混不清的说道:“准备应战!”
看他狼吞虎咽,一身狼狈的模样,如同乞丐。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往日辉煌的樊崇已经不见了。
徐宣远远的看见马背上的刘秀,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大军围上来,刘秀目光四下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忽然,他看见了瑟缩在徐宣身旁的刘盆子,眸子里顿时有了一丝喜色。
“朕今日前来,非为杀戮,若尔等归降,则死罪可免。”
刘秀忽然正色,一脸严肃的朝着刘盆子喊道。
其实他这话也不是说给刘盆子听的,毕竟刘盆子说的话是没有人会听的,反倒是徐宣听了,心中有意思动容。
“你不过是个骑牛打仗的皇帝,有什么资格让我等投降。”樊崇反唇相讥道。
耿弇怒目而视,道:“尔休要口出狂言,当心小命不保!”
“谁胜谁负,还未可知,生死又岂能轻言定论,来吧!与我一战!”
逢安也正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对着耿弇大喊道。
看赤眉军众将如此激愤,徐宣虽有乞降的心,却没有求情的胆,看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投降的了。于是他挥动了手中的刀,怒喝一声:“杀!”
刘秀见赤眉军竟然主动出击,心里有些不满,也指挥着身后的士兵向前冲。
两军如两股洪水奔流向前,呼啸而至,终于在某处交汇了,激荡起鲜血的浪花,触目惊心。
连日的战斗已经消耗了赤眉军士兵们的力气,加之粮草不足,身心俱疲的战士们此时再次面临交战,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艰难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然后,就见身边一个一个士兵倒下,血流满地。
耿弇在马上一手持缰,一手持刀,一往无前,所向披靡。他所过之处,尸首满地。终于他看见刚才大放厥词,狂妄不已的逢安,于是策马朝他杀去。
逢安正和几个汉军的士兵交战,猝不及防的挨了耿弇一刀,背上霎时叮当作响,玄甲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他挡去士兵们的袭击,回身惊愕的发现耿弇就在眼前,于是气急败坏的扑了上去,俩人打作一团。
他和他,同时闪出腕中的刀光,如霹雳一般飞闪到对方的面前,只见破碎的寒光从二人面前闪过,俩人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了开。一转身,又挥刀朝对方扑去。
耿弇一转手臂,那刀竟然在他手中旋转起来,搅动这周遭的空气袭来,逢安虽然极快的挥舞着刀挡在身前,脚下还是连连退后。
这一手刀法炉火纯青,看得逢安心中骇然,面色凝重。
耿弇显然占了上风,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刚一停顿,对着逢安又是一阵猛攻。
逢安本来就腹中空空,饥饿难忍,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大战,没一会儿就招招败退,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其他几个赤眉军将领也没讨到半分好处,都是力不从心,节节败退。
不消片刻,赤眉军士兵又死伤了数百人。其它士兵见状都吓得直往后退。
“不许退,不许退后!”
樊崇怒喝道。
可是无论他怎么喝止,都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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