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烟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饭。梦里的娘亲还是那么好看,爹爹还是那么和蔼,她沉醉在梦里不想醒来。
俗话说人有三急,此时的吴悠就被内急给找上门来了。吴悠住在烟儿隔壁的营帐里,半梦半醒间他感到一阵内急,于是他便合衣起身,打算去外面解决一下。
吴悠晃晃悠悠的出了营帐,走到不远处的草丛边,正欲解带方便,不料被远处的一阵窸窣声吸引。
“唉,瞧我这大惊小怪啊,想来不过是只野兔罢了。”
他愣了愣,然后自嘲的摇头,便撩衣解带办起了正事。
只听见一阵流水声后,他一脸轻松系上衣带,就转身往后走去。
躲在草丛里的朱浮正一手抓着士兵的手臂,紧张的望着前方。
刚才的声响便是这士兵不小心发出来的,此时他的手臂被朱浮狠狠的掐着,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无奈又不敢叫出声,所以就只能忍耐,希望那人能快些离开。
忽然天空惊现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奔雷,轰隆隆雷声的在头顶炸响。众人还来不及惊愕,瓢泼一般的大雨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雨点打在周围的树木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雷声一道接着一道,劈开这寂静的黑夜,响声大作。
烟儿惊醒,猛然坐起身,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这大半夜的惊雷大作,实在是有些吓人。
方便完了的吴悠见下起了雨,忙不迭的往自己的营帐跑去。
朱浮没想到还没开始打,士兵们浑身就已经被雨给浇透了,当然也包括他自己。此时他也是浑身湿透,雨水打湿了头发,正顺着脸颊往下流。
转瞬间的工夫,众人都成了落汤鸡,狼狈的无以复加。
“大人,雨势太大了!”
侍从上前说道。
无奈雨声太大,朱浮没有听清,便吼道:“你说什么?大点声!”
“雨势太大了,大人,要不先撤吧!”侍从鼓足了气喊道。
出师未捷身先湿,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朱浮看着吴悠的背影,愤愤的说道:“待我将他擒拿再说!”
话音刚落,朱浮就闪身飞奔了出去。所谓无知者无畏,朱浮没有和吴悠交过手,所以不知道吴悠的身手如何,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只见他一手拿着刀,朝着吴悠跑去。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那刀泛着凛凛寒光,他孤身前去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无比落寞而又坚定。
吴悠虽然也喝了酒,但是此刻也是被大雨湿了衣衫,凉意渗入骨髓,顿时就使他清醒了过来。他正暗骂着这老天爷为什么不等自己回了营帐再下雨,忽然就惊觉雨声里夹杂的脚步声。
纵身一跃趁其不备抓住他的衣领,再用刀威胁他不许发出声音,这是朱浮在脑子里的设想。
于是,就在朱浮跑到距离吴悠只有一步之遥时,一跃上前。
吴悠也不是傻子,他听到身后的劲风袭来,便一个转身闪到一边。
这样一来朱浮就扑了个空,恼羞成怒的他又挥动大刀朝吴悠砍去。
吴悠低喝一声,顺手从腰间抽出折扇挡在眼前,只听当的一声,那折扇便稳稳的挡住了朱浮的大刀。
“这,怎么可能?”朱浮惊呼,万万没想到那一把折扇竟有这般功用。
只见吴悠露出一个邪魅又自傲的微笑,手腕一转反手捏住扇柄然后顺势侧身往前,那扇子便从朱浮肩膀处划过。霎时间扇子划过之处便露出了一条血口,雨水混合着血水直往下流。
朱浮这才惊怕,一手捂着肩膀,一手举刀横档在胸前,做防御状。
“敌军来袭,速速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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