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又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与敌军交手之际,心里想的全是夫人,我一刻也不愿和夫人分离。”冯异说罢,深情的将她拥入怀中。
呢喃低语,耳畔情长。心心相印的人首耳相贴,仿佛每一刻,都是永恒。
只可惜,好景不长。夫妇俩刚聚首没几日,京城就传来急报。皇帝刘秀召见阳夏侯进宫面圣,说是为了犒劳他屡败蜀军,宣他进宫领赏。
冯异便又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新婚不久的妻子,带着几个轻骑马不停蹄的赶到洛阳。
洛阳城中一派祥和,皇宫里也不例外。
刘秀正在偏殿内与朱鲔对弈,刘秀执白子,朱鲔执黑子,棋局下了一半,就已成胶着之势。
“陛下,请。”朱鲔看着刘秀迟迟不落子,于是催促道。
“爱卿啊,你说,朕这一招棋,当不当下。”刘秀看着手中的棋子,似乎有些犹豫。
朱鲔当然知道他这是在以棋喻事,于是冁然一笑,说道:“陛下这棋子举起多时,却并未落下,已然是思虑良久了。不过,下棋之事,皆付其心思,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者常有。如今臣的棋子已经落下,就看陛下手中的棋子,是否落下了。”
说罢,他便看着刘秀,心里面却打着自己的算盘。
听朱鲔这么一说,刘秀也开始思忖了起来,脸上满是犹疑。
“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呐!”朱鲔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朕优柔寡断,只是,有些于心不忍啊。”刘秀把玩着棋子,一脸苦笑。
“陛下该不会是一时兴起,意气用事,才让臣出了这主意吧?可是臣已经信守承诺,难不成陛下如今却要临阵反悔了?”
朱鲔有些担心,看着刘秀这模样,他是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哎。”刘秀幽幽的叹了口气,目光中掠过一丝悲凉。他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这样待她不可。”
“陛下切不可妇人之仁呐,自古以来这江山易打不易守,要想万世太平,必须得有人付出代价!”
朱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当初自己以为这刘秀是个血性之人,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如此优柔寡断,怎能让人不心急如焚。
“禀陛下,阳夏侯在外求见。”
刘秀正要开口,一名侍卫就走了进来。
“事已至此,陛下,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朱鲔说罢,便摇了摇头,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去,宣他进来。”刘秀对着侍卫一挥手,那侍卫便退了出去。然后他低头看着棋盘,将手中的棋子轻轻地落了下去。
朱鲔见状大喜,却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等待着。
不消片刻,冯异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他跨步进门,行礼叩拜道:“臣,参见陛下。”
“冯将军免礼。”刘秀换上一脸的微笑,对着冯异说道:“冯将军勇猛无敌,实乃国之栋梁,此次歼灭蜀军数千人,实在是功不可没!来,赐坐!”
“谢陛下赐坐。”冯异作揖,然后走到一边坐下,这才说道:“陛下谬赞了,这保家卫国是臣职责所在,臣不敢贪功。”
“满朝文武皆知阳夏侯品行高洁,又谦逊有加,真可谓是当朝楷模啊,哈哈哈!”朱鲔对着刘秀使了个眼色,仰面大笑起来。
“哎,扶沟侯怎的也与陛下一同拿我逗乐。”冯异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陛下召见自当在朝堂之上会面才是,没曾想他与朱鲔竟然再次对弈,而且听朱鲔的语气,却像是包藏祸心。
“阳夏侯无需多虑,朱爱卿也是一番好意夸赞于你,岂有逗乐之意。今日朕召你前来,是要论功行赏。”
刘秀为朱鲔打着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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