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追兵!”冯异大惊失色,慌乱中回头一看,心已经凉了半截。
司徒嫣然也没想到刘秀既然会派人来追杀,顿时也乱了方寸,她扶着鼠王张加快了脚步朝前跑,无奈他腿脚不便,一步一蹒跚,根本就走不快。
“小姐不要管我,快走!”身后的响声越来越近了,鼠王张情急之下挣脱了她的手,用尽浑身力气将她推向前,自己却挡在了她的身后。
就在此时,冯异一脚踹倒了扑上来的士兵,顺势躲过他手里的刀,然后跑上前拉着她的手,急声说道:“夫人,快走。”
“不,那他怎么办?”她满心想着鼠王张的安危,一个为自己舍生忘死的人,他已经在虎牢受了太多的苦,此刻又怎么能弃他不顾呢?
说话间,她拼死拼活的回头奔向鼠王张,却见他已经扑向了官兵的刀下。冯异死死地攥着她的手,将她往回拉扯,她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惊愕之余再回头,官兵便如洪流一般席卷而来,只片刻就将她三人围困。
“不好,小姐有难。”青鸟远远地看着暗叫不好,他忙从腰间拔出利剑,大喝道:“杀!一定要把小姐救回来!”
只见他那张娇柔的脸庞上,又露出了难得的刚毅,目光之中满是肃杀之气。一声令下,两军呼喊着相涌去,城外顿时沸反盈天。
重围之中,她冷眼看着周遭的官兵,心中愤懑难平。
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可是,官兵却没有给她们喘息的机会,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上前,想要拿下她们的人头。
多亏冯异仗着手中一把大刀,抵御着左右上前的敌人,几乎是来一个杀一个,随着地上的尸体增加,官兵们也都有了些忌惮,这才暂时保住了三人性命。
身后青鸟也率领着大军和官兵交上了手,将士们死伤惨烈,哀嚎连连。
“还有谁敢上前?”
只见冯异目光凌厉,环视周遭,用十分傲慢又冷酷的语气说道。他手里的大刀已经沾满了血迹,刀尖上鲜血还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不过片刻的工夫,死伤倒地的官兵已有数十余人,众人知道自己奈何不得他,就算上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都面面相觑,踟蹰着不敢上前。
“许久未见,咸阳王还是气势逼人啊,哈哈。”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那人缓缓的拨开官兵走到近前,一脸堆笑的模样。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亢父侯啊。”冯异见到来人,顿时冷笑一声。
亢父侯,就是刘隆。想当初那个在黄河边上寻死觅活的男人,如今竟然能意气风发的站在她的面前。对于这张脸,她也是十分熟悉的了。
“咸阳王妃,近来可好?”刘隆没有理会咸阳王的冷嘲热讽,而是转脸看着一边不言不语的司徒嫣然,笑得十分灿烂。
她付之一笑,轻声道:“侯爷今日可不是来与我叙旧的吧?”
“王妃果真是一语道破,我若是来叙旧,也就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了。”刘隆本想闲谈几句,岂料人家根本不给机会,于是他又说道:“今日奉陛下旨意,前来捉拿叛贼归案,烦请二位跟我走一趟。”
冯异心中憋气,举着大刀就指向了刘隆,没好气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和王妃都是叛贼?”
“啊,不不不,这都是陛下的旨意。我只是照章办事,王爷息怒,息怒。”
刘隆见自己跟冯异对峙不讨好,于是语气又软了下来,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讨了这苦差事,脸上还连连陪着笑脸。
原来他本就是冯异的副将,后来升了官才做了亢父侯,他的心中也是感念司徒嫣然的救命之恩。所以尽管今日双方兵戎相见,他也是尽量的和颜悦色,免得落人诟病,说他是忘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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