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顺着官道,无聊地向前走,路边的花开了,一树的喧嚣,两只鸟儿在树上跳来跳去,不住地叫c不住地叫。这条路真长,望也望不到头,路人告诉我,一直走就是洛阳城。
我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嗒嗒嗒”,一c二c三,总共有三匹马,跑得很急,也许这声音还在几里开外,但我已经听到了。有人在吆喝着,“驾!驾!”声音越来越近,有人喊道:“老三,你快点!心和大师要着急了!”一个声音嘟囔着:“那个老和尚,早被人吓破了胆。”转眼间,三匹马从身边风驰电掣般掠过,三个束装汉子扬鞭催马,一溜烟地去了。我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有一匹马就好了。
我慢慢地走着,后面又有人策马上来,一二三四,这次是四个人,我往路边让了一让,没想到马蹄声在我身后戛然而止,然后我的脑袋上突然就吃了个暴栗子,有人问道:“青云山在哪儿?”
我刚转过头去,额头上又挨了一下,又有人问道:“天台寺在哪儿”我怒道:“谁打我?”立刻鼻梁上又挨了一下,一个尖细的声音道:“老贼秃在哪儿?”我眼前冒着金星,晕头晕脑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脚,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喝道:“在哪儿?”
我扑通一声趴在地上,这几下迅捷无比,我还没来及施展出逃命三招,已经被彻底打蒙了,我抬头一看,只见面前有四匹马,马上端坐着四个人,不,是三个半,因为有一个人非常矮小,只能算是半个,他非常非常地短小,大概只有四尺高,光那张脸就占了将近一尺,他身材虽短,胡子却老长,一直垂到腰间,他的面貌颇为粗豪,是一个身材儿童面貌却破为男人气的侏儒。
另三个人也各有特点,一个高大胖壮,鼻子老长,脸是一个梨子的形状,脑门有点窄小,下巴却颇为肥大,他眯着双小眼,笑嘻嘻地看着我;第二个瘦得象根竹竿儿,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他眼睛大而无当,仿佛要撑破眼皮跳出来,第三个是个白净的中年儒生,手拿一把折扇,做出些温文而雅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做作。
我怒道:“为什么打我?”高壮胖说道:“兄弟问个路。”瘦竹竿说道:“要找老贼秃。”书生尖细着嗓门说道:“顺手拍几下。”侏儒大喝一声:“招呼!”
这三个半人一人一句,到最后只剩下半句,仿佛演练好的一般,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不免生出些好奇心来,不过刚刚被他们打得发蒙,又有些恼火,我心里念头一转,脸上堆了些笑容,伸手向后一指,说道:“顺着这条路往回走二十里,再向东走十里,绕过一座山,再转向北七八里,趟过一条河,穿过一大片林子就到了,那里面有个什么心和大师。”其实我是怕他们不信,顺嘴胡说个名字,正好刚才听到一个。
四人一头道:“就是找他,那不会错了。”说着刷地一下,拨转马头,动作整齐一致,不差分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一溜烟地跑远了。我还在想那个侏儒怎么骑得住马,没想到他根本不骑,却是站在马背上,手提缰绳大声吆喝,那嗓门粗豪得似一条丈二的汉子。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心道,他妈的打我,打我就得多走几十里。
身边不断有策马飞奔的武林人士,是不是又要开什么武林大会了?我又叹了一口气,要是有匹马就好了。
正想着,身后又有马蹄声传来,刚听到蹄声,那马就到了身后,刷地一下从我身边掠过,一条黑影晃花了我的眼,这马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已奔出老远,不过凭我出色的眼力,还是能看出那马极为威风,马背上是一个瘦削的背影。
我一时兴起,见左右无人,一招“连矢急射”,奔向前去,这一招轻功是个三叠步,一步比一步更快,到第三步时速度达到极致,任什么对手都能甩掉。
三叠步一出,我的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耳边呼呼风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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